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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主恢复的省思(呼喊派内部成员) (一位呼喊派在台湾的内部成员，对于呼喊派的教导和作法，所作自我探讨) 目录：
壹、负担的话 笔者是一个在主恢复中的基督徒。过去一直都以身在主恢复中的教会为荣。目前虽仍在主的恢复中，但每次被其 他教会的弟兄姊妹问到笔者是属于哪个教会时，笔者无法毫不犹豫地说我是在 某某地方教会聚会的基督徒。因为虽然 我们不承认，但在其他教会的眼中，我们已经不折不扣是一 个宗派，是只能接受李弟兄的职事，看重李弟兄的教训过 于圣经教训的一个宗派。笔者虽然自信能 够找理由辩得过他们，但却不能百分百说服自己不是在宗派里面。主的恢复 恨恶宗派，我们岂能任 由自己沦为宗派还沾沾自喜。「你说人不可奸淫，自己还奸淫吗﹖你厌恶偶像，自己还偷窃庙 中之物吗﹖」（罗马书2：22） 笔者不是喜欢「背叛」的人。虽然过去在跟随教会带领的过程中，对一些的作法、说法，累积有不少的疑问，但 笔者只留存心底，很少和人谈论。宁愿希望那是笔者个人的亮光不够，所以不能 明白，而不是整个教会带领的错误。 在过去李弟兄带领台北全教会叩门传福音的风潮冷却后，笔者还 曾忠心的持续叩门传福音维持了相当一段时间。过去 在台湾虽也耳闻包括美国、德国、英国、加拿大、香港等地教会相继离开了主的恢复。笔者也都宁愿相信那是他们的 「灵」出了问题 ，甚至至今尚 未有好奇心去研究打听那些教会背离的真正原因。但是直觉里知道我们的教会一定存 在某些问题，否则不会有那么多人离开，甚至能影响到他们所在地的教会一同离开。即使我们能将一切的事情归诸于 撒但的攻击，但撒但攻击也要能找得到「着力点」才行啊！笔者那时才开始将地方教会的实行谨慎的 察验（主的恢复 应该要经得起高标准检验）。等到教会带领「祷研背讲」李弟兄的训练标语、纲目时 ，笔者的第一个反应是错愕。但 笔者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这不过是围在李弟兄周围的奉承者， 故意为了捧李弟兄所发明的实行。笔者相信李弟 兄应该不会认同这种近乎偶像崇拜的实行。然而等到 笔者亲耳听到李弟兄称许这种做法时，笔者无奈的接受了这个事 实－李弟兄这个人的「灵」有掺杂。在他的爱主以外，似乎还非常珍赏自己的成就，和为己求荣耀的心。这时笔者必 须暂时抛开李弟兄属灵是深不可测的迷思，重新将他当作是一个「平信徒」来检视他的信息和一些作为。这时，笔者 可以那么说，如果这一个人不是李弟兄，笔者能毫不犹豫的指出，这人里面的灵的确经常流露出「主观」、「自大」 ，原谅笔者那么说，甚至有时可说是「狂妄」的情形（尤其是当他面对「背叛者」之批判，动了怒气的时候）。但只因 为他是李弟兄，李弟兄会错吗？笔者确实相当犹豫。笔者这时警觉到，过去多年因太过神化李弟兄的缘故，而将他许多 其实笔者灵里相当无法阿们的说话或做的事，作了合理化的解释。而这个尊崇却似乎已然成了笔者心中的帕子，让很多 属灵的判断被蒙敝了。读者是否也 可能有同样的情形？ 从那时起，笔者再也无法积极的跟随许多「不属灵」的带领。笔者那时心中其实是相当矛盾，多年领受李弟兄的 教训和带领，心中也的确有着相当深的感情。而且心想万一是笔者错了怎么办？这 些事又无法和教会里的人交通。但 唯一可感安慰的是，笔者并没有因为这些「不积极跟随」而失去里 面神同在的膏油。在这同时也看到许多爱主的弟兄 姊妹都一直默默劳苦，但属灵的果效似乎并不相称，言谈间也满了无力感。笔者不由得想问，难道这真是主所要的恢复 ？我们是否要就这样走下去直到主再来？笔者觉得困惑，也一直在探求答案。直到有一天，偶然的机会，读了李弟兄一 本书，叫作 「奥秘的启示」，（感谢主，为我们留下了这一份重要的历史文件，不让我们一直活在疑惑里面）才找着 问题的源头，心中多年的疑问才迎刃而解。才知道我们中间少掉的东西竟是神儿女最应该认识及夸耀的「十字架」。缺 少了十字架后的教会，实际的情形就是凭靠旧造的生命，想要承受新造的祝福。继而不知不觉中带进太多「乌撒的手」 （心中想的是维护神的荣耀，实际上在神眼中，是伸手去维持人的错误），结果造成了地方教会的沉疴。 十字架是主工作的中心，是一切属灵事物的根基，也是撒但所最忌恨的。但在我们中间，带领者憎恶十字架的道 ，借着推销一些十字架的替代物，实际上已经将十字架变相的抽离了。导致我们过去及现在因着爱主、爱教会所摆上的 一切「跟随」，实际上早已偏离了神命定的道路。很多我 们能朗朗上口的「真理」，不过是出于人发明的空洞道理。全 地各处地方教会已枉费了多少年日是在盲目跟随，盖造空中楼阁？想到这里，令人毛骨悚然。 循着这条线索，如同拿着解开问题的钥匙，继续再回头探索李弟兄这些年来的带领和说话，加上参考李弟兄人格特 质和他整个属灵的历史。笔者发现过去许多对李弟兄不能理解，似乎与圣经 有出入的带领和说话，原来都有脉络可循并 且是其来有自。经过一番拨云见日的过程，至今，笔者 几乎能确定目前地方教会的带领真的已经偏离了主的心意。笔者 在此愿意将个人从主所领受的亮光交通出来，一切都是为爱主爱教会的缘故。为着让主的恢复不再在目前这个缺少十字架 的「职事」 阴影下继续空转虚耗下去；也为着使主的恢复更能合乎圣经。诚如福音书房网站的标语：圣经是我们独一无 二的标准。「要凡事察验，善美的要持守。」（帖前5:21），这是圣经给我们的教训。地方教会的实行是否合乎圣经，及 合乎主的心意，应该是可以而且必须经常交通讨论的。若一切交通都能以圣经真理为标准，心中不存有宗教基本教义狂热 的心态，用客观而敞开的态度交通，应该不致造成教会的风波或分裂才是。 选择在网路上发表，不是为了和地方教会公开宣战。而是目前的地方教会在「与职事是一」的大旗下，任何对教 会带领的议题，已然没有交通的空间。对不同的意见过度敏感，总是怀疑不同意见背后的存心动机。「意见」是被定罪的 ，与「职事」看法不一就等同于有野心，要另立山头分 裂教会的合一。在网路上公开的交通，可以撇下这些的顾虑，将 灵里真实的感觉交通出来，荐与弟兄姊妹各人的良心。 在下定决心要发表之前，里面是恐惧战兢的。深怕自己所交通的万一有错谬，错怪了神的仆人。或即使是对的却激 动了人的血气，让我们的仇敌那恶者有可趁之机，造成教会的风波或伤害，这在神面前的责任何等的大。因此，只恳求弟 兄姊妹在读时或发表意见时都能在灵里。不凭血气，一切以圣经和我们在灵里真实的感觉作依据。将所有的话带到神的光 中鉴察。在爱里持守真实，凡所说的都当为建造。即使交通到最后仍没有交集，也恳求读者要按照罗马书第十四章的教训 ，虽然各人在道理上看法会不同，但仍应彼此接纳，不互相论断，我们的接纳的根据是因为神已经接纳了。个人的看法自 己向神负责，对不同看法的圣徒仍应竭力保守那灵的一和身体的合一。因为我们都负不起分裂身体的责任。 贰、目前地方教会的内在情况 在这里所提出的仅为地方教会的消极面（笔者也不认为其他基督教会会更高明），读者是否能诚实的面对笔者所交通的事，用自己的灵去分辨是否是事实，或者说是总有某些程度的真实性？如果是的，问题的源头在哪里我们岂不当深思？因为我们各人都须要到主面前交账。由于这些都是出于笔者个人在主面前的学习，受限于个人的阅历，如弟兄姊妹认为笔者交通的失之偏颇，亦请弟兄姊妹不吝指正，以求平衡。
一、聚会为说话而说话； 二、全教会追求「教师」恩赐； 三、弟兄姊妹对圣经的认识肤浅； 四、过度崇拜李弟兄； 五、口号多于实际，缺少对基督实际的经历； 六、长老的功能被剥夺； 七、用「人工」的手段维持教会的合一； 八、事奉聚会不能说真话； 九、故步自封轻看其他基督教会； 十、无法再和其他的教会弟兄姊妹建造； 十一、没有新的亮光； 十二、教会公会化 十三、教会贵族化 十四、追求世界来的荣耀 十五、早晨晨更来到李弟兄的面前 十六、聚会成了读书会 十七、用属灵奶水喂养所有圣徒 十八、福音和牧养能力衰退 十九、肯主动参与服事的人不多 二十、教会缺乏祷告也缺乏认识罪的教导 二十一、训练全教会成为李弟兄解经工作的推销员 二十二、不需要神也能过教会生活 二十三、落入老底嘉之光景 二十四、偏离了真正主的恢复 参、目前地方教会实行上不合圣经之处 「你要谨慎，作各样的物件都要照着在山上指示你的样式」（希伯来书8：5下）。不是出于神的建造，将来必然耐不住火。笔者所列下列各点，意思不是说地方教会有意的不照着圣经实行，而是有些东西已经搀杂进来，让教会受亏损。每一点下面附录的圣经是供对照我们的实行。（经文暂用和合本译本） 一、轻视方言、医病赶鬼、传福音者的恩赐 二、独捧「申言」（实质上是「教师」）的恩赐 三、由职事站每年安排统一信息要求众教会购买追求，在聚会中使用 四、高举李弟兄的道和他的名的权威性，只追求他的信息 五、鼓励全体圣徒聚会个个申言建造教会 六、属灵书籍、录影训练收取版权或费用 七、用「从师」的方法训练先知讲道（申言） 八、教会只有独一的职事 九、职事站统合全地教会无圣经依据且超越神量给的界限 十、追求「高峰的真理」「高品的福音」智慧的言语 十一、有固定薪俸的圣品阶级 十二、用诉讼解决弟兄间的争端（「神人」、「弯曲心思的人」…诉讼案） 肆、现在的地方教会是不是一个宗派 我们不要有一种迷思：认为李弟兄一向最反对宗派，地方教会怎么可能会是宗派。如果我们认为这样的事绝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那么这种绝对的自信（以致缺少反省的能力），正是给撒但的工作开了大门，或者很可能是早就落入撒但手中了。所谓当局者迷，要知道历世历代基督教的宗派，其起源都是有一个属灵人（真、假都有）在带领。其信仰追随者皆因尊敬他，深信其带领之绝对正确而对不同的意见产生排他性，最终形成宗派。我们与别人本性上有何不同？这事难道就独独不可能落在我们身上？要避免落入受欺，只有相信我们绝对有受欺的可能，否则圣经中为何要求我们凡事要察验。 倪弟兄对宗派的判定依据，在「工作的再思」第218页「教会从来不可落在一个职事之下，职事要服在教会之下，教会不该为着职事的，职事乃是为着教会的」。219页「但是，可惜，今天的执事，想要叫教会服在他的职事之下！他要许多的教会都受他职事的支配，结局就叫教会不是地方的，而是派别的…什么时候，神的孩子打算叫教会服在职事之下，那就是新宗派的起头」。又在221页中说“教会不是只有一个职事的，乃要有许多的职事，都是为着地方教会的，所有的职事都是服在地方教会之下的。百货商店如何是样样都有的，神的教会也是不只一种职事的，如果只卖一种货色，只容有我这一个职事，就是宗派。 所以根据倪弟兄的说法，目前在地方教会中，仅有一个职事，且要众教会服在这个职事之下，如果倪弟兄仍在世，恐怕也不得不承认目前地方教会已成了一个新的「宗派」吧！ 而李弟兄对宗派的定义，在「教会的见证与立场」第175页，「按真理和事实说，宗派的构成，最少有六种可能的条件。这六种条件，有了任何一种，都会构成一个宗派。…（四）有特别的交通…这种特别的交通，不能接纳一切神所接纳的人，不能像基督一样接纳一切相信他的人，…（六）有属于任何组织的背景…可能有一个聚会，在表面看，没有一个特别的名称，没有特别信条，也没有特别交通，…但是你再一查就发觉，他背后有一条线，有一个基督教组织上的关系，组织上的背景。…背后所牵连的那一个基督教的背景，却实在是一个宗派」。 目前地方教会，如果有人在聚会中交通的与李弟兄的教训不同，虽然外面还不至于被逐出教会，但难免在心理上被认为是异议份子被排挤；或者带领上不完全按照职事站所交通的去实行，就不会被接纳。例如朱韬枢弟兄在美国五大湖区的服事，都合乎圣经和主恢复的真理，也没有述说与神经纶不同的事，但就是无法被其他「正牌」地方教会系统接纳，维持正常的交通关系。原因只是因为没有紧紧跟随李弟兄，在李弟兄职事以外另有职事。按李弟兄的标准，这种已经系统化（以是否紧紧跟随李弟兄，作为教会接纳的依据）的地方教会是否已经构成了宗派？另外，地方教会的聚会，不是由圣灵领会，而是在各教会事先安排聚会内容。其背后都有一条线在左右，是由职事站定期办录影训练、特会所指定共同追求进度。按李弟兄严格的标准，仍可说是宗派组织化的作法，应无庸置疑吧。 伍、李常受弟兄是否真是倪柝声弟兄的传承 这个问题其实应该是不存在的。笔者相信倪弟兄从没有想过把自己当作一个教主，等自己到主那里去时，必须找个接班人授与权柄来继续带领众圣徒来完成他的职志。在教会中是否需要继续兴起另外一个使徒，主权完全在于圣灵，并不需要人的操心。「传承」并不是圣经的思想。勉强讨论所谓的「传承」，应该是指若是倪弟兄还在，看到李弟兄后来（尤其是1975年以后）在真理上及教会的带领上，是否愿意为李弟兄背书吧。 李弟兄在一次长老同工聚会时，一方面述说往事，一方面也鼓励圣徒说：「倪弟兄曾对我说，『主恢复这条路是对的，即使我将来离开了这条路，你还是要继续走下去』现在我也告诉你们，将来即使我（李弟兄）离开了这条路，你们仍然要继续走下去」。笔者完全阿们这句话。 倪弟兄忠心至死是没有人怀疑的。但是有很多人，尤其是离开我们中间的人，说李弟兄离开了倪弟兄的职事。李弟兄自己则说，他是传承了倪弟兄的职事，又站在倪弟兄的肩头更往前了一步。这个说法现今仍为地方教会所公认。过去笔者也一直相信李弟兄是倪弟兄职事的传承。但是，随者对倪弟兄的认识加多，最后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再相信倪、李两人的职事是有所关联，更遑论传承。因为两个人若同样传讲出于神的启示，话语发表可以不同，信息的着重点可以不同，甚至职事可以不同，但属灵的法则和带领的方向不应该是背道而驰。 以下是笔者从倪柝声文集搜集摘录整理部分信息（陆续还会补充），与李弟兄的带领做成比较以后，很惊讶的发现，好些倪弟兄过去很郑重警惕我们的事，现在却活生生的发生在我们教会当中应验了。笔者真不知道该佩服倪弟兄的先见之明，或是为我们目前所处的光景感到悲哀。我们该「阿们」哪一种讲法？只要我们暂时放下我们的知识，凭我们灵里深处的感觉，其实不难分辨。 一、第十一集，「复兴报」157、158页「教会不应由人意组织而成，只应直接由圣灵带领。我们看今日的教会组织，多有人的遗传与意见，而少有圣灵直接的引导，这不是神的心意。在神的旨意里，教会不应受人的控制，只应由圣灵来支配。凡是属主的人，都该学习让圣灵引导，而不跟随人的支配。」 二、第十一集，「复兴报」164页「我们知道神的真理乃是积蓄的，而不是推翻已往的。所有已往神的真理，都是今天的根基，我们今天所看见的，都是神累积的启示。」 三、第十一集，「复兴报」189页「今天解经成了许多属灵信徒的陷坑。真是没有一件事比解经害信徒更厉害。…我们必须先认识祂，而后才能懂得祂的书。如果我们是以圣经为先的话，我们就已经失败了。」 四、第十四集，「属灵人」（下）7页：「除了圣经明白的教训以外，没有一个人的言论是完全靠得住的。我们不可因为亲近、佩服、尊敬某某人的缘故，便靠着他的话语而活。应当知道，他的言行虽然是最圣洁的，但是，他的思想不一定都是属灵的。」 五、第三十集，「工作的再思」222页：「我们敢忠心以自己的职事做见证，我们也该敢为别人的职事留地步。这是每一个仆人所该有的态度。…我们总不应当有独霸教会的心，总应当留下地位为着我们弟兄的职事。我们不应当保护『我们的会众』不受别人正当的帮助。…什么时候，我们以职事来设立教会，我们就是有心作教皇了。」 六、第三十集，「工作的再思」222页：「所有各处的教会，圣经并没有把他们联合在一起，成功作一个团体。所有各地方教会的行政是独立的，责任是独立的，裁判也是独立的。」 七、第三十六集，「中心的信息」92页：「有许多弟兄在那里问教会怎样才能合一。我们要知道，用人的方法来合一是不行的，必须神的儿女们认识十字架，对付肉体，对付天然，才能使教会合一。人如果不认识十字架，那就什么方法都没有用处。」 八、第三十六集，「中心的信息」210页：「基督在我里面替我活的时候，活着的是基督，是基督从我身上活出来。我只负责顺服他，不拦阻他而已。在我这边没有本质上的改变，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经过相当年日的顺服与合作，经过基督生命多年的熏陶与渗入，荣耀生命的属性就渐渐的组织到我魂的生命里来了。在不知不觉中，在我身上就发生第二个人的性格了。在这时候我就有本质上的改变，这就是圣灵所作宝石的工作，也就是从荣耀－主的荣耀－到荣耀，我魂的各部分也渐渐变为荣耀了。」 九、第三十六集，「中心的信息」140页：「在教会里有一个大的难处，就是很多人所认识的基督是从传授来的，因为别人这么说，所以我也就这么说。…什么叫做道理？是血和肉指示你的，你自己没有得着神的光照，你与神没有直接的来往，这就是道理。凡是从血肉来的，都是要用头脑去记忆的，都是要用思想领会的，就都是道理。…教会的说话，必须根据于启示，才有属灵的价值。」 十、第三十六集，「中心的信息」299，309页：「你里面怎样认识神，你就是借着那一个来供应教会。不是你要去供应他们，不是你故意去供应他们，乃是你自自然然的在那里供应他们。没有摸着实际的人就没有供应，摸着实际的人就有供应，这是没有法子勉强的。…生命的丰富，不是话语的问题，不是道理的问题，问题乃是在神面前经过了什么事，有没有东西供应教会」 十一、第四十集，「这人将来如何」140页「传道人在此有一个特别的危机，就是常常从圣经中寻求新的亮光，来作新的讲道题目。但这不是得到职事的路。构成我们职事的，乃是我们对基督特别的经历；乃是我们信心的试炼，纔在我们里面产生经历。」 十二、第四十四集，「特会、信息、及谈话纪录」137页「我们千万不要光是花功夫去把一个道理考察、分析、研究，这些都不过是芦苇，真实碰着难处，就不通了。是神带领你过来，那才是有用的，那才能供应人。只有我们在经历中所学的，才能用活的方式传给别人。一切的管教，一切的痛苦，一切的试炼，都是神将道组织在我们里面，为要叫我们有东西可以供应身体。」 十三、第五十二集，「主工人的性格」144~148页：「你绝不能因着你个人是这样感觉，就把一个真理推到过分大的地位上去。…主观的人喜欢别人听他的话。你喜欢你的意思变作别人的方向，你喜欢你的意见变作别人的亮光。」 十四、 第五十三集，「神话语的职事」13页：「神不是叫一个人变作一架录音机，把声音录下来再一字不易的播送出来。神不愿意这样做。」 十五、第五十六集，「复刊复兴报」16，17页：「所有的难处就是我们太小！我们在主面前心不够大，人也不够大。…你不能爬到所有的弟兄前面去。我们要学习接受所有弟兄的长处。…如果你在主面前能够特别蒙怜悯，你这个人只能等于一部份，你绝不能等于所有的弟兄。你一个等于两个，等于二十个，已经是主特别的怜悯。你想你这个人等于教会，这个骄傲还得了。你要把每个弟兄弄到像你一样，这还了得。如果弟兄姊妹都像你一样，教会就没有前途。…如果教会只注意一件事情，教会就已经偏了。」 十六、第五十六集，「复刊复兴报」25页：「最末了，我想我要这样的题起，我们绝不应该抱着什么系统的心。我们也绝不以为神的真理、神的福音，只从我们中间出去。我们的存心，是要到各地去遇见神所用的人。」 十七、第五十八集，「属灵的判定与判定的实例」244页：「这几个月在山上，你总要看见圣灵管治的事，乃是一生属灵的道路。这是唯一的路。我们都要经过大试炼，这是不能避免的。」 十八、第五十九集，「鼓岭训练记录」115页：「在上海，曾有一个弟兄对我说：『倪弟兄，我看见权柄了。今后无论你倪弟兄说什么，我都顺服。』我听了，就对李弟兄说：『糟了，人要听我的话，这乃是大错。』我想世上没有一个错误，是比这更大的。…我告诉你，如果你在那里是一直觉得人，一直是要听某一个人的话，这条路你就走错了。或者你是要别人听你的话，你也是大错特错的。」 十九、第五十九集，「鼓岭训练记录」268页：「在教会里，有教师恩赐的人要配搭在身体里，若单独作教师，容易有背叛的灵。我们若看重配搭，恩赐少还好；若不看重配搭，恩赐大反而容易出事，甚至成为背叛的工具。」 陆、问题的根源 笔者过去读属灵书报，读到倪弟兄的书，都会产生一个羡慕，恨不得能立刻赎回光阴追求主，让主能够在我们生活中如此鲜活的同在。读李弟兄早期的书报、话语职事、部分新旧约生命读经等，也能满得饱足，恨不得能不吃不喝赶紧读完；读到后期的旧约先知书生命读经、结晶读经时，似乎不管哪一卷书都是以神新约的经纶做主轴，读起来就觉得有 些牵强，又有些怀疑，只觉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读到李弟兄晚年的「神圣启示的高峰」时，读起来就备感辛苦。感觉述说的道理很客观，完全是「神学」的阐述，需要不断运用心思去拼凑李弟兄所看见的「异象」。 其中的原因何在？果真是因为神启示的真理往前了吗？但是，读早期从盖恩夫人、弟兄会、宾路易师母、史百克、倪柝声等人市面上可以取得的著作，给我们灵里的感觉其实都满一致的。虽然传讲者的启示不同，相同的是都是能兴起我们深处对主的渴慕与对自己情形的忧伤痛悔。并没有因为讲说的年代不同，灵里的感觉有所区隔，所不同的只有讲说中的启示更明亮、感受更深刻而已。历经这几个世纪，我们承认主的启示是不断进步，然而主在我们里面的工作，或不论借着启示哪一个仆人所做，总是不断的将我们带入将自己倒空，再用神将我们充满。这近四、五个世纪甚至更早，在 主的恢复主作工的法则一直都没有改变。但在最近短短的二、三十年，主就完全改变对人的策略，借着向祂仆人启示「高峰的真理」，而我们只要认真研读这些真理、讲说这些真理就能使我们成为得胜者并建造教会，甚至带进有史以来 最大的复兴？主现在突然觉得作「拉比」的工作（约翰福音3：2）就能拯救我们了，神工作的法则完全改变了吗？还是我们这一群人的本性与历世历代其他圣徒不同？主为何会改变祂工作的法则呢？笔者不知道读者会如何解读。至于笔者 ，宁愿相信那是由于神仆人出了问题，而非神做事法则的突然改变。 在这里，笔者摘录李弟兄在1975年9月向青年人所释放的信息「奥秘的启示」（福音书房书号2057，已无库存），其中李弟兄提到他属灵看见转变的自我表白，其中也暴露了李弟兄心思转变的关键。而且即使李弟兄晚年，我们还可以从他的信息感受到，这个转变仍主宰他对圣经解释的思维。我们可以很客观、持平的看这一件事情的发生。并查考圣经，对照我们的经历，由灵里深处作分辨。 一、李弟兄转变的心路历程 直接节录「奥秘的启示」原文内容：（国立中央图书馆藏书） 第68页「慢慢地主在倪弟兄身上，一步再一步往前走。我在倪弟兄旁边，我观察，我看见，我能得到一个结论：到他最后的年代，他在主面前真实的认识，真实的学习，有一本书可以代表一部份，就是『人的破碎与灵的出来』。今天在中国，人来读的时候，太注重人的破碎，而忽略了灵的出来。…认真说来，你若肯让灵出来，也没有破碎的需要。 第69，70页「那现在我要和你们说一点是我个人转到灵中的见证，我也愿意你们能听进去有印象。从1949年我开始在这里讲道，到了1958年，那是一个转捩点。因为我们中间起了风波，我多方面的观察，发现十字架的道人都听了，也在那里讲，但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个给我很厉害的刺激，十字架到底有什么用？不仅如此，我也观察那些接受复活 生命原则的人。他们也是只讲这个道，而在行事为人、生活行动上，完全没有复活，也没有生命。所以在我的里头，对十字架的道，对复活的道，都起了很大的问号。 就是因为这些，给我相当的刺激，我不再信这些道理，所以从1958年二月到四月，一连最少有三、四次特会，主就开始给我们信息，说道理没有用，你要吃主、喝主、享受主…。所以从1958年，我的里头转了。简要的说，从道理的讲解转到灵这里来。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一直转，一直转；我告诉你，一直转到今天早晨，我觉得这个转还没有停顿，还是往前去。」 第76，77页「…不要再来对我说『李弟兄，你从前不是那样讲吗？』从前我是那样讲，但今天1975年9月4日，我郑重宣布一笔勾销。不是勾销所有的道，乃是勾销背十字架的道、叫人受苦的道。你们把里头都倒空了吧！现在来接受一点积极的…这不是教导出来的，乃是吃基督吃出来的。灵加强，基督安家，神充满，教会就出来了。」 二、问题汇整 根据以上节录「奥秘的启示」的原文，笔者交通一些难以认同的点，试问读者能提出合理的解释吗？ 1、李弟兄述说自己是在1958年以后才转到灵里，那么他是自承1958年以前的事奉和释放信息都不是在灵里吗？一个人得救33年之久不是活在灵里，受了「刺激」后就能突然转回灵里成为一个「属灵的人」，讲说「属灵的事」？ 2、李弟兄对十字架、复活的道，起了问号，转而传讲吃主、喝主、享受主、呼求主名的道，是在受了很厉害的刺激 （魂被激动）以后的产物。这样的「道」可靠吗？「我所起的意，岂是从情欲起的，叫我忽是忽非吗﹖我指着信实的神说，我们向你们所传的道，并没有是而又非的。」（哥林多后书1：17，18）「因为十字架的道理（logos），在那灭亡 的人为愚拙；在我们得救的人，却为神的大能。」（哥林多前书1：18） 3、李弟兄1975年以前所释放十字架的信息（信了将近50年），对他来讲，都只是「道」而已？（并没有活在其中？ ），是可以一笔勾销的。这样，对他其他后来22年发表的「道」，读者就敢死心塌地的跟从吗？注1 4、因为看到有人传讲十字架、复活的道而无法完全活出那个道，就否定那道的价值。这和那些看见部分基督徒没有 达到一定的行为标准，就不相信基督福音的外邦人，在思维逻辑上有何分别？ 5、李弟兄这些否定十字架，转向吃主、喝主、享受主，转回灵里的基本理论，是建构在倪弟兄所讲说「人的破 碎与灵的出来」一书。强调倪弟兄该书的重点是灵一定要出来。因此李弟兄大胆假设：「认真说来，你若肯让灵出来，也没有破碎（十字架）的需要」。这种的逻辑好像说：「果核的壳必须裂开，里面的生命才能向外发芽成长。但认真说 来，果核若肯让里面的生命长出来，壳也没有裂开的必要」。这个说法逻辑通吗？任何读者若是用心仔细读过该书，笔者不认为读者会同意李弟兄所下的结论，是符合倪弟兄信息原文的观念。 6、求主赦免小子这么说，发生风波的事实情况如何笔者不清础，但在这段信息里面，看到主讲者只有定罪和迁怒 （迁怒十字架、复活的道），并无一个跟随主的人所当活出的灵里柔和谦卑。 注1：李弟兄在1991年出版（1977年以前即已完成）的「神圣启示的先见－倪柝声」一书，文中对倪弟兄经历 苦难、破碎、学习背十字架的功课似乎又颇为推崇。是否他又重新认为教导十字架、复活的道仍有其价值，让人不解。或仅是为了证明他才是深刻认识倪弟兄的人及他与倪弟兄亲密关系，目的为取得正统传承地位，就不得而知了。 三、十字架辩正 现代的基督徒可以不背十字架只要享受主话、讲说「高峰真理」就可以建造教会，甚至带进复兴？如果是真的，那果真是令人高兴的福音。但是「…搅扰你们，要把基督的福音更改了。但无论是我们，是天上来的使者，若传福音 给你们，与我们所传给你们的不同，他就应当被咒诅。我们已经说了，现在又说，若有人传福音给你们，与你们所领受的不同，他就应当被咒诅。」（加拉太书1：7~9）。更改基督的福音，这是很严重的事，我们不可不慎。我们须要从圣 经上看，也可以对照我们真实脱罪的经历来看背十字架是否需要。用吃主、喝主、享受主来代替背十字架，是不是保罗所讲的「不同的福音」？ （一）从圣经真理看 十字架的须要： 1. 「对他们说：若有人要跟从我，就当舍己，背起他的十字架来跟从我。」（马可福音8：34）－主的命令。 2. 「这样看来，我以内心顺服神的律，我肉体却顺服罪的律了。」（罗马书7：25）－肉体存在的一天，就会与神 为敌一天，不论人如何爱主、享受主都不能改变肉体的本质。背十字架是基督徒一生的事。 3.「因为十字架的话，对那正在灭亡的人为愚拙，对我们正在得救的人却为神的大能。」（哥林多前书1：18）－真 正认识并且经历过十字架的人，都承认十字架的能力及其宝贵。 经历的方法： 4.「凡属基督耶稣的人，是已经把肉体连肉体的邪情私欲同钉在十字架上了。」（加拉太书5：24）－相信主已经在 十字架上，为我们在肉体中定罪了罪既成的事实。 5.「因为你们已经死了，…所以，「要」治死你们在地上的肢体」（歌罗西书3：3，5）－根据基督已成就的事实， 运用在我们身上。「要」：是我们自由意志的决定。 6.「你们若顺从肉体活着，必要死；若靠着圣灵治死身体的恶行，必要活着。」（罗马书8：13）－捡选「要」 以后，就可以经历「靠着圣灵」让圣灵将十字架的功效作在我们身上。 7. 「你们当顺着圣灵而行，就不放纵肉体的情欲了。」（加拉太书5：16）－钉十字架对付肉体的罪以后，就当继 续背十字架（否认己）随从灵，警醒保守自己在得胜中。 使徒保罗的经历： 8. 「身上常带着耶稣的死，使耶稣的生也显明在我们身上。」（哥林多后书4：10） 9. 「我已经与基督同钉十字架，现在活着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里面活着；」（加拉太书2：18） 10.「但我断不以别的夸口，只夸我们主耶稣基督的十字架；因这十字架，就我而论，世界已经钉在十字架上；就世 界而论，我已经钉在十字架上。」（加拉太书6：14） 以上的经文，从主的吩咐，使徒的教训，都告诉我们要靠着十字架来对付我们肉体、 罪的问题；再天天背十字架来了结世界、己的问题。没有十字架对付我们背逆的肉体，就不可能过一个随从灵的生活。连主耶稣、使徒保罗都要天天经历背十字架，我们是谁？竟可以与人不同不需要十字架？如果有谁「看见」基督徒可以 不背十字架而借着其他方法就能成就神的经纶，那么这个「看见」似乎还远超过主耶稣和保罗的「看见」，否则他们就不会还仍要教导人要背十字架了。 因此，笔者认为教导基督徒只要享受主就能产生新陈代谢的变化，这个新的「福音」 ，的确有让人担心的理由。至少我们可以在圣经上看到太多处经节是强调十字架，仅有极少数经节才偶尔提到吃主、喝主（保罗似乎从未提到过）。到底我们该注重的是什么，答案应该是很明显了吧。 （二）十字架真实意义 什么叫做十字架？笔者认为主耶稣在钉十字架前所说的，是十字架意义最好的诠释： 「我父阿，倘若可行，求你叫这杯离开我。然而，不要照我的意思，只要照你的意思。」（马太福音26：39）；和保罗所说的：「既有人的样子，就自己卑微，存心顺服，以至于死，且死在十字架上。」（腓立比书2：8）。当神的旨意， 或圣经的话，和我们里面的意见不同时，在意志上愿意捡选放下自己，顺服神旨，同意圣灵拆毁我们的旧人；或是在神的光中看到自己的本像，从里面弃绝自己，这就是经历钉十字架。而每当我们顺服得下来时，里面不但不觉委屈，反而 是里面马上得着了释放，充满荣耀，这就是经历了基督的十字架达到复活。因此，真正背十字架的人，是不会让人觉得他在受苦而可怜他，反倒因为荣耀的基督显在他的面上而尊敬他。 即便我们注重操练享受神，在教会历史上最懂得「享受神」的人，应该非「奥秘派」 的盖恩夫人、劳威廉、慕安德烈、宾路易师母这一条线上注重与神同在和内室祷告的人莫属，但最后他们的经历都是被神引导去认识十字架。理由很简单，要享受神完满的同在，非除去拦阻我们享受神的事物不可。其中最主要的，就是我 们的己意、肉体、世界，这些都要靠我们主观经历的十字架才能奏效。 所以十字架不是如李弟兄所说，一种叫人受苦的道。反而是积极除去人不该有的东西 ，好让我们能更亲近神。所有历代真正经历过十字架，认识十字架的属灵人，都宝爱基督的十字架，绝无例外。 （三）用「享受主」道取代十字架的谬误 笔者并不否认圣经中有「享受主」的事实存在。但强调以「享受主（那灵）」来得着变化，取代主观经历十字架的工作，造成耽误人不能真实的从罪中得着释放，这样的道就近乎「异端」了。 1.基督徒完整的经历，是经历神是亚伯拉罕、以撒、雅各的神。绝不可能只要多吃主、喝主、享受主（经历以撒的神），就可不要十字架（经历雅各的神）而自然得着变化。而马太福音第十三章撒种的比喻也告诉我们，生命长大不单是听道和喂养的问题。听了天国的道以后，还会有飞鸟、荆棘、土浅等的问题。在经历上，我们都知道需要靠着十字架才能对付这些消极的问题。 2. 神从不抹杀人的自由意志，从我们的得救，神要拯救我们尚且须要先得着我们的愿意；我们要得着变化，自然也须要我们先肯放下自己（即接受十字架），并愿意捡选神的旨意，才能让圣灵借着基督的十字架来工作。「我多次愿意聚集你的儿女，好像母鸡把小鸡聚集在翅膀底下，只是你们不愿意。」（路加福音13：34）；「你们若常在我里面，我的话也常在你们里面，凡你们所愿意的，祈求，就给你们成就。」（约翰福音15：7） 3.圣灵也不会直接主动帮助我们对付我们的肉体。「人既属乎血气，我的灵就不永远住在他里面（或译作与他相争）」（创世纪6：3）；「这油，我要世世代代以为圣膏油。不可倒在别人的身上（或译作倒在肉体上）」（出埃及记30：31，32）。圣灵如同方舟后的鸽子，只停留在经过复活后的新造上。对付肉体完全是十字架的事，先要经过逾越节才能经历五旬节。我们自己先要预备空器皿，神的灵才能充满我们（列王纪下4:3~6）。不要妄想要借着神的灵先充满我们旧人的器皿（享受主的目的），然后我们器皿中的肉体，就会自然被挤出去。 在圣经里神救恩的步骤和做事的法则都是极为严谨的，不是我们可以随便出主意的。没有圣经的明确启示，我们也不能用想当然耳的方式去理解神的法则。在西乃山指示摩西造会幕时，严格要求摩西必须照着山上所指示的样式建造，摩西并没有自由照自己的意思变更。 4.笔者也曾亲眼看过有弟兄姊妹，虽然在主恢复中多年，每会必到，交通分享也似乎满有膏油。但是一旦别人得罪他们后，比一般世人反弹还厉害。主要原因就是太过爱惜自己，不愿意自己受亏损（不肯钉十字架），里面没有多少真正的变化。（读者不曾看过吗） 5.圣经中的例子我们也可以看到，亚伯拉罕能经历和神亲密的同行以后，因为畏惧人的加害，在基拉耳再次照自己原先所定意的而行，再犯了说谎的罪（创世纪20章），常为我们不解。圣经在此刻意告诉我们亚伯拉罕犯罪的「根」是在出迦勒底的吾珥时就已经存在（第13节）。让我们知道没有经过十字架对付的罪，不论我们属灵经历如何丰富，仍然可以在我们身上驻留伺机而动。 （四）撒旦的诡计 撒但都是作搀杂的工作，将稗子撒入麦子里，乃是他一切工作的原则。撒旦最厉害的一种工作，就是能得着被神所大用（但不完全属灵）、众人所尊敬的仆人的心思，将一些圣经上的话，搀杂似是而非的道理（酵加进面里，让人易于接受），将跟随者引到错谬上。跟随者只因其中有许多是出乎神的，有许多是属灵的，就不敢拒绝撒但后来所加入的。这样，撒但就可以不用单个单个的引诱人犯罪或爱世界，而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整个神的教会引入错谬中，瘫痪神军队作战能力了。 十字架是我们的主工作的中心，是一切基督所成就一切属灵事物的根基，也是为我们唯一能胜过仇敌撒但的所在。当人愿意相信基督在十字架上已作成的事实，并在意志上捡选神、顺服神时（信而顺服），圣灵就能将耶稣的死治死我们的旧人。而旧人正是撒但对人有合法权利的所在，是撒但工作的大本营，所以撒但忌恨十字架，总是劝人要爱惜自己（马太福音16：22）。在圣经加拉太书，撒但就曾经如此试图让人离弃十字架回到割礼。而保罗怎么说，「弟兄们，我若仍旧传割礼，为什么还受逼迫呢﹖若是这样，那十字架讨厌的地方就没有了。恨不得那搅乱你们的人把自己割绝了。」（加拉太书5：11，12） 那么，在我们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笔者比较认为是撒但趁着神所大用的仆人意见上的争执，「魂」被激动时，迁怒于十字架、复活的道。不屑与那些传讲十字架道的人讲同样的道，转而去传讲「吃主」、「喝主」、「享受主」…并试图建构「更高启示的道」。如果这仅止于圣经道理解释的问题，问题还不大。但是要将这一套个人新的看见，落实在整个教会中，自然就埋下了日后纷争、分裂的导火线。 脱离了主观经历基督的十字架，人对「肉体的活动」如同缴了械一般。人脱离不了自己的旧人，撒旦就能够永远继续工作在人身上，不论他听了多少美妙的信息，或能传讲多少高明的信息。 四、李弟兄评析 评析一个人，尤其是神所重用过的仆人，笔者里面是恐惧战兢的。深怕越过了界线就成了批评论断，更严重的是怕成为攻击神了。对于一个普通的弟兄，笔者实在不愿做这样的事。但对于一个已经影响教会如此深远且目前仍在继续影响中的弟兄，实在是不得已的。如果他真的是错了，对教会甚至对整个主的恢复造成的损失是何等的大。对于我们这些自承神给我们有清础看见的人，里面负担是何等的沉重。况且圣灵自己在我们里面亲自的工作尚且要求我们察验是否为神的旨意。对于一个影响我们属灵追求，已经到神那里去的「神仆人」说话，我们慎思明辨他曾说过的话和曾做过的事，应该是神许可的吧！「至于作先知讲道的，只好两个人或是三个人，其余的就当慎思明辨。」（哥林多前书14：29）。只求主保守小子在写的时候，不落在论断的里面。 在评析之前，笔者首先要跳出自己的天然情感和心思可能过度分析的工作。一切都当从属灵法则的角度，根据事实来察验。这样的交通也求主宝血的遮盖。 （一）李弟兄属灵的关键经历 1、李弟兄1925年得救，1927年进入弟兄会，对解经、预言很有兴趣。 2、在1932年与倪弟兄会面，进入主的恢复，见证自己从知识转到生命。（倪 柝声－今时代神圣启示的先见，325页） 3、在1933年蒙主呼召，全时间事奉主。 4、在1936年在北京接受灵恩运动，并说方言，被倪弟兄劝阻。 5、在1942年李弟兄照着倪弟兄从主所领受的「蓝图」，在烟台带领召会实际事奉，经历烟台复兴。 6、在1943年「那一年是中日战争关键的一年，我受到在我城市里日本侵略军宪兵极大的迫害。有一天晚上，我梦见主向我保证，我不会受他们的害。在那个梦里，我走到一个往下有四个台阶的斜坡。当我往下走时，一条德国狼犬跳上来，把前爪按在我身上，但是并没有害我。当狗不再为难我时，我看见天亮了，像清晨一样，前面是一条康庄大道，非常明亮平直。我醒过来后，知道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梦。…当我思想这梦时，我得着了解释。这四步台阶是指对中国非常艰难的末了四年的战争。……德国狼犬表征给我麻烦的日本人，但至终他们没有伤害我。在这个为难之后，有一条康庄大道在晨光之下照耀。我那时知道，在日本人的为难之后，主必带我到这样的大道上。」（神人的生活，170～171页）」 一九九七年三月二十四日，李弟兄病重见主前，曾对弟兄们解释这个梦：「真正的故事开始于那个梦。我作那个梦以前，从未对主的恢复那么有负担。我在工作中，一直非常受那个梦的支配。现在我有强烈的感觉，神的仇敌只要做一件事，就是毁坏这个工作；这个工作首要是建造基督的身体，然后这身体要成为凭借，为要成就一些事，以产生新耶路撤冷。在这里有神与撤但之间的争斗。到底谁会达成目标？我正处在这争斗之中。」 7、在1948年处理教会事务动机不单纯，被倪弟兄劝戒若带着「目的」处理教会任何事情，无论多么美好、属灵、或合乎圣经、都是“耍政治”。（倪柝声－今时代神圣启示的先见，359页） 8、在1949年由倪弟兄打发到台湾工作。 9、在1958年因为教会邀请史百克弟兄来台交通，教会产生风波。李弟兄受了刺激，「里头转了，从道理转到灵这里来，一直转到今天还没有停顿」。 10、在1961年去了美国，一开工就讲灵。其后带进吃主、喝主、享受主的观念，和呼求主名、祷读主话等的实行。 11、在1974年开始新旧约解经的工作，带领一年两次生命读经录影训练。 12、在1975年宣布从1975年9月4日起，把从前所讲「背十字架的道」一笔勾销。（倪弟兄在1972年在狱中殉道） 13、在1984年生命读经完成，返台带领新路的实行。 14、1997年被主接去。 （二）李弟兄人格特质及其对属灵追求的影响 1、李弟兄是一个爱主对属灵事务很殷勤学习，头脑细致，组织能力很强的人。对倪弟兄的信息吸收很快，发表也很丰富。所以李弟兄来台后早期的信息，和倪弟兄信息内容味道相近，惟组织性较强、条理性更为明显。而李弟兄带领教会的方式，用组织的方法也很明显。所有属灵事务都会设定好架构，购地建大会所要分配奉献责任额度，连传讲信息也事先定好纲目架构。甚至在被主接去前，还吩咐务必继续一年七次特会，也要众召会一同宣告七个「再次肯定」，旨在维持这个架构。 2、头脑冷静，逻辑性强（许多弟兄姊妹对李弟兄释放的信息都觉得深奥）。对属灵事务的领会，常不知不觉用观察、思想等（非藉由灵里的启示）「作学问」分析的方式来归纳结论。在「奥秘的启示」这本书中，短短的篇幅，就看到他说：我在倪弟兄旁边，“我观察”，“我看见”，我能得到一个结论：到倪弟兄最后的年代，他在主面前真实的认识，真实的学习，有一本书可以代表一部份，就是「人的破碎与灵的出来」；…也“多方面观察”那些接受复活生命原则的人，他们也是只讲这个道，而在行事为人、生活行动上完全没有复活，也没有生命…。至于他1943年的那个梦，梦醒后就“思想”这个梦，得着了解释…。 在属灵的追求上，过度运用头脑分析的结果，就有可能缺少了给予圣灵工作的机会。在基督徒追求主的过程中，除了有外在的圣经真理外，还应该顺从内住圣灵的引导才能平衡。属灵界的事物，常不是能用人的天然的思维所能理解，过多用观察、思考的方式，当然就有出错的可能。 3、意志力坚强，使命感极重，以教会的兴衰为己任。这种性格，如缺少配搭的平衡，即使出发点是好的，一旦被仇敌欺骗稍微走岔了路，就会与真理渐行渐远造成严重的后果。 李弟兄为实现如他所说，从神那里来的「梦」（注2），可将一切从弟兄们来的不同的意见，不论是不是出于神的，都当作可能是从撒但来的攻击。在他几次信息里提到，这些攻击如同倪弟兄当初传讲「教会」的真理时，所遭受撒但的攻击一样。因此，对自己的「坚持」取得正当性以后，每当自己的信息遭受质疑，就视为从撒但那里来的攻击，和弟兄的歧见越过越深，终致造成教会的不断分裂。 注2：带领全地主恢复的重任，是何等大的事，神不大可能只借着一个「异梦」说话让人去猜，而不是用明说。「你们中间若有先知，我耶和华必在异象中向他显现，在梦中与他说话。我的仆人摩西不是这样，他是在我全家尽忠的。我要与他面对面说话，乃是明说，不用谜语…。」（民数记12：6~8） 4、对于属灵的事显露出绝对的自信与把握，使跟从者会产生过度的依赖和狂热。带领教会的结果，常不知不觉将人吸引到自己面前，而非神的面前。在倪弟兄另一个同工陈则信所写「汪佩真简史」（第7页）中即提到汪佩真姊妹（传福音带李弟兄得救的姊妹）早年在烟台教会对付当地负责弟兄姊妹，将李弟兄当做教会的偶像的一段历史。而李弟兄晚年，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而且严重更胜于往昔。这固然是跟随者的问题，但与其带领之方式，也脱不了关系。 5、敢于大胆创新。据李弟兄表示1958年因为某些人意见的不合，就对他们所讲说的（其实是倪弟兄传讲的）「十字架的道，复活的道」产生问号。然而，笔者要问如果李弟兄真认为「十字架的道，复活的道」是错的，为什么要等到17年后的1975年得知倪弟兄殉道（1972年）确定无法再尽职事以后（或是以美国为实验室，从讲「灵」开始，确定已经得到另一批跟从者以后），才正式将从倪弟兄领受的十字架的道一笔勾销另起炉灶？ 并且如果一个人真渴慕想从「道理」转到「灵」（至圣所）的时候，正常情况应该会想到转向积极恢复内室交通（转入人的灵）、祷告的生活或有些人会追求「灵恩」。但这些路过去太多人走过，李弟兄似乎也不愿意走别人走过的旧路，宁愿另创「吃主」、「喝主」、「呼求主名」、「祷读主话」、「操练灵」等一大堆新名词所铺筑的路。而这条独创一格的路，的确和历世历代所有属灵人（即羊群）走的不同，我们能放心的跟吗？「你这女子中极美丽的，你若不知道，只管跟随羊群的脚踪去…」（雅歌1：8）。至于笔者个人认为，跟随神历代的群羊走的路，应该总比跟随一只特别的羊稳妥吧！
（三）肉体的活动仍强 绝大多数的弟兄姊妹，相信李弟兄在主面前有那么多年的历史，又是倪弟兄的传人，应该是一个属灵人。李弟兄自称所传讲的，也都是从神那里领受的，所以弟兄姊妹才愿意放心的把自己属灵前途信托他的带领。笔者以前也是这样，但自从不再将李弟兄「神化」并完全依赖以后，反而较能从客观的角度看清一些属灵的事实。在李弟兄身上，似乎并不是那么完全属灵。对于从前李弟兄解释他的某些做法，笔者对照圣经还是不能理解的事，后来逐渐才晓得，那个其实就是还有「肉体」的成分。 没有经过十字架对付过的肉体，虽然人可以用各种理由为自己辩解，但掩盖不了的，总会让人不难听到一些羊叫和牛鸣（撒母耳记上15：14）。李弟兄真是一个「属灵人」吗？笔者目前其实是存有相当的怀疑。尤其目睹到大规模动员奉献的林口大会所无疾而终；五年福音化台湾的口号落空；活力排无法成功；信基大楼的商业化使用；最后病中声称是撒但的攻击，他还要再为主说话，但最终仍被主接去等等较明显的事件，似乎不像有属灵人看透万事的表显。另外，李弟兄的属灵生命是否达到成熟？生命成熟的判断，也不是根据一个人能讲出多少美妙的道。而是在于一个人生命中有多少神的美德的彰显和生活行为中有多少圣灵的管制。 笔者再简单举出一些事例，供读者评断笔者所言是否持平。举出这些事例，目的不是为着贬损李弟兄。而是让读者自我衡量，将自己一生的属灵前途，完全信托在这位执事的手中，是否过于冒险。 1、在李弟兄讲说有关他自己属灵历史的信息里，几乎没有办法看到他个人被十字架深刻对付的经历。而李弟兄所见证随从灵（或十字架对付）的经历，都是微乎其微的生活中琐事。遇到真正的风波，「魂」还是会受到刺激。面对反对者，还让人摸得着他心中有气，少了一些怜悯与包容。 2、从李弟兄的信息中，至少是在李弟兄讲以弗所书时，李弟兄的发表里，证实他那时并没有真实达到真正「属灵」的阶段。 「要留在灵里很难。我们都习惯从灵里出去，而不习惯进到灵里并停留在那里。根据我的经历，我能见证我不太倾向于留在灵中。因为我太容易从灵里出去，所以我现今仍在学习停留在灵里。…我们需要得以加强，好停留在我们的灵里，不受对许多事物的思想所打岔。我们要祷告不受打岔，就必须得以加强到里面的人里。哦！我们何等需要得着加强，使我们全人可以回到里面的人里，并停留在那里。」（以弗所书生命读经第三十二篇）。这是李弟兄讲说以弗所书第三章十六节「求他按着他丰盛的荣耀，借着他的灵，叫你们心里的力量刚强起来」个人领会的交通。 倪弟兄是已经在约但河对岸，已经属灵的人。他对这一节有截然不同的认识。他指出这一节是说我们经过十字架的破碎工作完成后，就会接受从神那里来的圣灵充满，使我们的灵得着加力成为刚强敏锐，目的为要圣别我们过一直得胜的生活，并且能奉神差遣，为主所用。完全是从经历的角度，另有一种看见（倪柝声文集第十三集28－31页）。 读者看到了差别吗？我们可以说，两者一个是还没达到属灵阶段的遥望渴想；一个是述说自己实际已有的经历，其中有甚大的差别。而我们阅读历代属灵人的传记，也都看见他们共通的都有经过这个一夕间被圣灵充满，得以脱旧更新过约但河成为属灵人之经历。 3、倪弟兄每遇教会的风波，都像羔羊被牵到宰杀之地，不为自己辩白，也不把持教会。宁可顺服神选择闭口不言，自己离开以保守、成全教会的合一，忠于自己所看见「身体合一」的异象（最后仍得神的表白能重尽职事）。 李弟兄遇到教会的风波，其结果都是走向教会的分裂。其肇因都多半是于弟兄间「真理」的见解不同，和教会带领实行的争议，并不是为圣经中确立「基本信仰」才当坚持的问题。这些事，按照罗马书十四章的观点，属灵看法不同的事，根本就无需争辩，也不须要辖管别人的信心。只要帮助人学会「我们若活着，是为主而活；若死了，是为主而死」就好，更要彼此接纳、不轻看、不论断。而我们接纳人的唯一依据，是基督已经接纳他了。一个属灵的人，在违背圣经教训和弟兄打「真理的仗」时，里面难道不会有圣灵的禁止吗？ 4、倪弟兄和当代的属灵人史百克弟兄在英国有过私下深入的交通，返国后仍有书信往来，在他的信息里，对史百克弟兄的属灵生命多有推崇；李弟兄仅和他有过两次公开场合交通和许多私下辩论以后，在信息里就将他贬得一文不值（或许是因其造成教会风波以后的迁怒）。另外，倪弟兄见证宾路易师母，很多属灵人都从她得帮助，倪弟兄也自承得宾路易师母帮助很大；李弟兄在「奥秘的启示」一书论到宾路易师母时，却总结宾路易师母「没有完全在生命发展，结果她的感觉，她的思想，差不多都是鬼、鬼、鬼。这是很悲惨的一件事」。李弟兄在释放信息时，对其他神的仆人也缺少珍赏，反而故意凸显他们（尤其对盖恩夫人、宋尚节博士等）不懂真理，践踏过于称赞。「一个认识神的人，自己高了，也喜欢别人高﹔他不会践踏别人，不会压低别人。」（倪柝声文集第六十集210页） 5、信息中批评、论断的话能轻易的就出口。时常批评基督教是瞎眼、堕落、肤浅，唯有他的看见是最高的。只珍赏他自己的「生命读经」有亮光，「恢复本翻译和注解」最高明。即便是如此，「使你与人不同的是谁呢﹖你有什么不是领受的呢？若是领受的，为何自夸，仿佛不是领受的呢﹖」（哥林多前书4：7）；「你们这自夸是不好的，岂不知一点面酵能使全团发起来么？」（哥林多前书5：6）；「但我断不以别的夸口，只夸我们主耶稣基督的十字架」（加拉太书6：14）。认识十字架的人，就不会有肉体的夸耀。 6、藉倪弟兄的口称赞自己。多次在信息中提到“一天我们在街上散步。他（倪弟兄）忽然转向我说，“常受弟兄，在中国很少人能像你一样，由约翰十六章释放一篇信息……”。 7、高抬自己，认定自己并说服圣徒相信今时代唯有他这一个职事，以神的代言人自居。他的带领是「圣灵的水流」；他所释放的信息是「神圣」的启示高峰，是可供作圣徒晨兴的「圣言」，要圣徒祷读他的信息纲目及训练标语。「这大祭司的尊荣，没有人自取。惟要蒙神所召，像亚伦一样。」（希伯来书5：4） 8、在李弟兄晚年，讲解罗马书结晶读经时，讲到第十四章「接纳」的问题，曾说：「这些年来，对『接纳』的事，我在主面前有一个深深的懊悔…」。但终究没有详细交通出来懊悔什么，让教会也有所警惕。从神那里来的一点点光照，似乎又被个人的骄傲阻挡下来。通常一个没有经过十字架够深对付的人，要当众承认自己的错误是很困难的。 9、爱从人来的荣耀，对周边弟兄姊妹交通分享见证中的推崇从不推辞。由李弟兄葬礼的盛大和尊荣也可见一般并其来有自。当然，葬礼如何进行不是他能控制的，但总是可以预期，而李弟兄并没有事先阻止。 10、对神不能完全的信靠，尤其对钱财的事。用神所赐的教师恩赐带领教会，销售书籍，为自己和家人累积财富；用组织动员配额的方式募款盖造大会所；醵金购建信基大楼，用商业大楼的租金维持主恢复海外开展的工作和同工需用。另外，对于其他人写书（神人、弯曲心思的人）攻击时，宁愿违背圣经自己去控告弟兄，不能相信神能表白一切，以及如果主的恢复是神开的门就无人能关。 （四）李弟兄带领新路的回顾及省思 李弟兄离开倪弟兄以十字架为信息中心的路线以后，虽然说信息由「道理」转向「灵」。但是没有了各各他的十字架，怎么能经历五旬节丰沛的圣灵像活水江河般的自然涌流。讲完如何享受神、操练灵等基础理论的道以后，自然走向「解经」的路，来预备「吃主」、「喝主」的材料作「供应生命」的工作。另一方面，也是重新来挖掘圣经中有关「吃主」、「喝主」、「享受主」相关经节，建构有傲人一等看见的新的神学。从希腊原文文法结构，从相关文献、传承倪弟兄对圣经的认识，加上多年浸润在圣经里面，从1974年开始作一年二次的录影训练解经（以「生命」读经为外包装，初期也的确有生命的感觉）。以李弟兄卓越的教师恩赐，这种工作做起来得心应手。 1984年讲完圣经66卷书以后，但却没有看到全球众教会因着吃、喝了够多的「主」，而产生出一翻不同的景象。再如何往前就成了难题。以笔者的观察（笔者也用了「观察」的方法，当然也就有错误的可能），李弟兄把问题归咎于众圣徒尤其是长老过于老旧。解决的办法，就是教会必须走「新路」。在人方面：先汰换教会的长老；再得着年轻人加以训练；带领全教会广传福音得着新人。在教会生活实行方面：同时释放大量信息，释放真理课程、初信课程、活力排、生养教建等系列信息。在真理方面：建构「享受主神学」，释放神人调和、神的经纶、神成为人人成为神、新耶路撒冷、神人合并…等，皆是以因着「吃」得以神人调和为基调，与传统神学迥别的「高峰真理」。 「新路」的实行，其本质上就是从1975年李弟兄的道，转向「灵」、「享受主」为基调以后的一个理论成果的总验收。在教会多年享受生命读经的属天食物以后，是以台湾作为一个实验室，要将李弟兄以「灵」和「享受主」为中心的教会建造蓝图实行出来。然而，从1984年开始实行，到1992年李弟兄在「关于活力排之急切需要的交通」，也承认这个实验是失败了。李弟兄将失败的原因，归咎于长老的怠惰和他那些年间只是作教练，并没有亲自下场实行。但以笔者的看法，离弃十字架基督徒基本对付生命的功课，才是主要问题的源头。没有了十字架，撒但在人的肉体上就有地位，人不论接受了多少「属灵的道」为装饰，其实都是在盖造一个没有根基的城。其次的原因，是李弟兄太过于相信他的「道」里面的能力。以为只要有够好的「道」，圣徒享受了，就会有「灵」和「生命」。关于这一点，倪弟兄的观念是，教会生活是学徒制而不是学生制。是要一个带着一个做，而不是讲一篇篇的道，告诉别人怎么做。当然带别人的人，事先也要有从神那里学来的成功经历。 李弟兄为挽救他的建造蓝图实验的失败，在过程中似乎是在打一场无限的战争。不惜投入教会所有的资源，甚至拆毁以前所说过的话或是教导过圣徒的属灵观念，目的只是要让新路成功和高峰的真理遍及地面。这像是一场豪赌，成功了就会造成如李弟兄所说「有史以来最大的复兴」；失败了，这些不顾后果的投入，有些作为却造成地方教会难以挽回的后遗症。例如： 1、李弟兄早期带领教会，对待教会和圣徒的态度是有相当的弹性：「除了构成信仰的道理外，我们不该坚持任何的道理」、「在召会中不需要统一。也许一个召会实行祷读，另一个召会不实行。不要努力促使众召会都一样。」、「不要尝试使召会一致，使每个人都一样」、「有争论，却没有异议。我们是为着这一个恢复，为着这一个见证，无论我们有多少争论，我们的争论都是为着主恢复的益处。」（那灵与基督的身体1977）…等等，都是满符合圣经的。 但是在走新路以后，因着有些教会不愿跟随而离开。李弟兄将这些事，定位为「背叛」或「制造分裂」。为彻底执行新路没有人吹冷风，加强众圣徒要绝对的「与职事是一」的观念。加上「圣灵的水流」、「跟随使徒的教训」…的观念以后，教会的带领已经接近成为一言堂，各个教会步调一致，没有任何不同意见可有交通的空间。教皇的威权体系，隐然成型。 2、李弟兄服事的早期，对「申言」的观念，抱持的态度是相当负面的：「当祭司职分失败，君王职分就进来，而当君王职分失败，申言者就进来。这指明申言者的职事并没有包括在神原初的心意中。」「今天在基督教里，许多人珍赏申言者、讲员、传道人、牧师，但他们没有充分的看重祭司职分和君王职分。这就是说，主所渴望得着的几乎完全被忽视了。」「召会生活是君王和祭司的生活，而不该是申言者的生活。如果我们需要申言者，我们就是堕落了」…（在生命中尽基督身体恩赐的功用1965）。 但走新路以后，为了推广李弟兄「神圣启示的高峰」（李弟兄一生研读圣经七十多年的成就），带领全教会讲说真理，推动「申言以建造教会」的实行。为了让弟兄姊妹好好研读李弟兄的著作，又将「申言」推到教会中最崇高的地位。但大多数的弟兄姊妹并不是有申言者的恩赐，为了帮助弟兄姊妹申言，福音书房出版了「晨兴圣言」。最终，教会性的聚会都成了读书会。李弟兄的属灵观点，成了全地教会所有属灵事物的标准答案，圣灵在教会中也只能正式退位。 3、对于钱财的态度，李弟兄当初的坚持：「我们都知道，钱是个厉害的东西，有了钱就等于有了力量，无形中，钱就带进了人的关系。一个人很难从另一个人手里接受钱，而不受他的管辖；钱在谁的手里，权柄就在谁的手里。正是为此，我们不要经济的中心。」「只是我们不愿众圣徒有经济中心的观念，因为这相当侵犯圣灵的主权。这是一件大事。如果把经济集中在一个地方，无形中就有一个组织出来，就有人在那里掌权，这事铁定的。」（认识生命与召会1953）「此外，大树的原则一直在在我们里面。…你若觉得我们聚会时坐好一点的椅子很好，你就仍在大树里。…当营建处的检查员来时，他说，『这是你们的教堂吗？这只是一个仓库。』我不以此为耻；我觉得很荣耀。这是芥菜种的原则」（生命经历的实际功课）。那时的讲话，真是掷地有声。 但在走新路以后，号召众教会集中奉献盖造信基大楼收取租金（用开收据抵税的措施，鼓励圣徒奉献，不惜违背圣经左手作的不让右手知道的原则）；水流职事站每年录影训练收取固定的教材费外加「奉献」，为让这个职事的高峰真理有充足的经费能推广到世界各地。信基大楼和水流职事站也成为支配同工和全时间者的经济中心是显而易见的。另外，从信基大楼以后，各地教会争相盖造豪华大会所。芥菜种的原则在我们中间也逐渐失去了。 在上述的情形当中，笔者觉得关于第1点，威权体系的建立，是对众教会造成的伤害最为严重。现在只要是带领的几个弟兄有错，就会造成全地的错；带领的几个弟兄缺少启示时，就造成全地教会的软弱。并且发生任何情况，是众教会都不能有异议的。神在地上设立地方教会的目的，原本就是要各地教会自行向神负责。免得一地教会的失败，造成全地教会的失败。在圣经里我们可以看见，即使保罗是神在地上的代言人，他也不敢把教会抓在自己手里。带领教会的责任，是由各地方教会长老自行向神负责。到圣经最后即使亚细亚的众教会都离弃保罗，保罗也没有用神给他的权柄来强力干预教会内政和方向。而保罗写给各教会的书信，可以明显看出，各教会的情形的确是不同的。保罗针对各教会不同的光景，是用不同的话来喂养他们的需要，才有现在新约圣经的丰富。「教会是有地方的性质，所以教会的情形不能统一。越是宗派，就越有统一；越是神的地方教会，就越是不一律。」（倪柝声文集第五十八集160页）。 现在的地方教会，在一般基督徒的眼中，已经成了全地步调一致，绝对追随李弟兄的教训的教会系统。笔者认为，众教会如果是真的宝爱李弟兄的职分，心甘乐意的自动跟随，笔者也无话可说。但真实的情况呢，可以看到太多的「人工」加工在这个众教会都顺服带领的建立过程中。 李弟兄带领教会（实际上已有用心计牢笼人之嫌）「与职事是一」的方法，大概分为下面几个步骤： 1.基督是头是非常奥秘的，因此六大洲实际领头的乃是使徒的教训，而李弟兄是现今的使徒； 2.旁征博引圣经，证明神在每个时代只一个主流执事，神当代的工作都托付在唯一的执事肩上，先前在倪弟兄肩上，如今是在李弟兄的肩上； 3.以自己做榜样见证自己当初是如何紧紧跟随倪弟兄，强调跟随人并不可耻（或解释为大家要跟随他的职事而非他这个执事，但实行上的结果，职事等于执事）； 4.自荐自己得了倪弟兄的栽培，是倪弟兄的真正传人。现在更是站在倪弟兄肩头，看见的更丰富、超越； 5.批评基督教里面是可怜的、贫穷的、堕落的、肤浅的，他们的信息都没有可读性，甚至是「有毒的野瓜」（列王纪下生命读经4：39~41）； 6.警惕圣徒不要追求个别属灵（难道应该属肉体吗？没有个别的属灵，那有团体的属灵？），不要成为属灵大汉。只要好好的跟，成为团体的新人； 7.强调圣灵只有一道流，离开这水流的都没好下场。若不紧紧跟随这位职事，就是活在「神的经纶」以外，从神「命定之路」离开。让跟随者不敢有贰心轻举妄动，否则即是得罪神，从恩典中坠落； 8.如有任何与李弟兄不同的意见，就是有野心，破坏了基督的身体。
笔者不禁想问，难道一定要用这些「政治的手腕」，而不能用真正有生命的话语，来得着人的归从吗？就如彼得所说：「主阿，你有永生之道，我们还归从谁呢﹖」（约翰福音6：68） （五）李弟兄是使徒吗 地方教会要求圣徒都必须跟随李弟兄的带领，有一个主要的圣经根据，就是在使徒行传二章42节：「都恒心遵守使徒的教训，彼此交接，擘饼，祈祷。」先认定李弟兄是使徒，所以我们都必须遵守他的教训。 但是李弟兄真的是圣经中所说的使徒吗？使徒是奉神所差遣，作神所要作的工的人。「他们事奉主、禁食的时候，圣灵说：要为我分派巴拿巴和扫罗，去作我召他们所作的工。」（使徒行传13：2）。保罗和巴拿巴在没有被差遣时，在教会中是作先知或教师。但被差遣后，就有使徒的职分。使徒是对那些被神差遣出去作工的人一种特别的称呼，不是一种新的恩赐或地位。所以「使徒的脚踪，乃是一直走动、一直作工的，你没有看见他们常住在一个地方。换一句话说，一个使徒，是一个行动的人，不是一个坐镇的人。」（倪柝声文集第30集「工作的再思」第73、74页）。李弟兄后来在安纳罕坐镇，在教会中作教师尽职，教导众圣徒「真理」。但无奉差遣的实际，已不是以使徒的职分在作工。 另外，如果是使徒，是奉神差遣，必然有神同在的使徒凭据。「我在你们中间，用百般的忍耐，借着神迹、奇事、异能，显出使徒的凭据来。」（哥林多后书12：12）。在李弟兄身上很少看到使徒行传中那些神迹、奇事、异能，在面对不同意见时，也缺少忍耐的能力。依笔者个人的看法，不认为李弟兄在后来的这些年日是有使徒的职分。而自称为使徒，目的是要人跟随，笔者也无法认同这种做法。诚如倪弟兄所说，在教会中如果带着「目的」去做任何事，都是耍政治。 （六）小结 在李弟兄身上所发生的事，笔者不是当事人，很多事的发生笔者也都是从远处片面观察，难免会让人觉得是否有过多臆测的成分。但对于一个人的认识，是从他的「灵」来认识，也就是从他的「里面的人」来认识。那是一个人行为的「根」，可以生出许多的「果」。对于一些经历过十字架破碎的基本功课，且灵里够敏锐并的人，要认识一个说话的人背后的灵，不是太困难的事。笔者对于倪弟兄和李弟兄的认识都只是从远处从他们的信息、书报作根据，缺点是有可能不能窥得全貌。但从另一方面从好处看，也可说能照着灵的感觉而不受个人情感所左右。 读者如果够细心就能发现，读倪弟兄的信息，我们很容易看到倪弟兄这个人是融在他的话里面（即灵藉话而出），读者很容易摸着倪弟兄讲说那些真理当时的心境和负担，和他在神面前真实的光景。讲说的负担也在于帮助人在神面前作一个对的人。读李弟兄的信息则大异其趣，大都是以教导圣经的客观真理和教导如何实行为主。话语是很丰富，但很难借着他的话摸得到话语背后他这个人和这篇信息的关联性，也就是说他的灵还是很隐藏的。若不是「奥秘的启示」那本书和其他几次李弟兄谈论或面对发生在他身上事情的反应，暴露了他灵里真实的情况。对笔者而言，李弟兄仍是个高不可攀的奥秘。但感谢主，主有他主宰的权柄。 属灵的工作不是用许多从圣经挖掘出来高明的「道」所堆成，必须是「道成肉身」。让神用十字架将神的话烙在我们身上，将我们这个人作成一篇一篇的「活道」。这样我们的话和我们的灵合一，所说的话圣灵能应证。说话时我们的灵带同神的灵出去，才能点活别人的灵，才有真实的属灵价值。 拿掉了十字架，剩下的看似属灵的工作不过是属肉体的活动，满足人知识欲的自高而已，并没有真实的属灵价值。没有经历过各各他十字架的工作，怎能有五旬节真实的膏油降临？如果有，也是「相似」的膏油而已。「这油，我要世世代代以为圣膏油。不可倒在别人的身上，也不可按这调和之法作与此相似的。这膏油是圣的，你们也要以为圣。凡调和与此相似的，或将这膏膏在别人身上的，这人要从民中剪除。」（出埃及记30：31~33）。 我们没有经历过十字架杀死的「己」，都有它骄傲的本性。最容易被撒但利用。只要遇到能够伤害我们「骄傲」的事情发生，难免我们的「魂」就会被激动。反之，撒但也能趁我们经历一次属灵的丰收（大复兴）以后，在人最容易自满和松懈的时候，刺激我们的骄傲。用「异梦」告诉我们将来在神的手里会多么伟大亨通，让我们朝着「伟大」的理想迈进。读者认为不可能吗？彼得不也是在得着神超越的启示后，马上被撒但利用吗？（马太福音16：13~23）。不单是只有神才能给我们「异梦」，罗马皇帝康士坦丁大帝也是在得着一个似乎是出于神，美好的「梦」以后，将政治带进了教会，最后形成了天主教，造成人类历史黑暗了一千年（神也能忍心让这事发生）。 经过这些年李弟兄在教会中强调「与职事是一」的带领，塑造了李弟兄在地方教会中崇高的地位。甚至在李弟兄职事最后的时期，有同工弟兄阿谀的说法，说到李弟兄的说话，就是神对我们的说话（竟不怕使徒行传12：22，23的警惕，是否也真是如此所以带进了神的手？）。许多圣徒抱持的想法，已经无法用属灵的「真知识」来分辨他们所领受的教训。忘记了李弟兄也是一个仍在血气中行事的凡人，也同样要接受从撒但来的试探（连我们的人子救主耶稣都不例外）。未经十字架对付过的肉体，绝对有失败的可能。也许很多读者早在跟随李弟兄带领过程当中就觉得有些问题无法理解，其实或许难处可能并不出在我们，而正出在这问题的本身。 五、李弟兄的道及其带领的解析 （一）李弟兄的道 经过李弟兄新路的带领以后，全教会以李弟兄的信息作为属灵唯一的食物。每个聚会，人人手上都是一本晨兴圣言。申言时，也是在分享享受李弟兄信息中的发表，看不到各人在神面前的经营和特色。李弟兄曾批评公会的信息，都是有毒的野瓜。但是李弟兄的信息，真的就是神对我们的说话，都是绝对的真理，我们可以靠着「吃」这话语而活？当笔者跳脱对李弟兄属灵深不可测的迷思以后，再回过头看李弟兄的信息，其实也可以摸着李弟兄的话里面，他「属人」的成分也是满多的。 在倪弟兄释放「神话语的职事」信息时，前半本书强调的都是构成神话语执事的人的问题。是神能不能将祂的话，托在这个执事的身上的问题。作神话语的执事，如果没有经过完全破碎，当他的将神的话送出来的时候，很容易最先就摸着这个人天然人的特点。以笔者不成熟的生命，仍能感受到李弟兄释放的道，有以下属人方面的不完全的特点： 1、缺少对圣灵主权的看重 虽然李弟兄见证，他的道从「道理」转到「灵」。他也释放了许多有关灵的信息，甚至能讲说耶稣基督的各种灵如「耶稣的灵」、「耶稣基督的灵」、「基督耶稣的灵」、「圣灵」、「那灵」、「包罗万有赐生命的灵」、「素质的灵」、「经纶的灵」…。但是如果读者读过慕安德烈弟兄的「基督的灵」这本书，就知道李弟兄对于圣灵的认识，其实也是满客观的。李弟兄讲灵，其实讲的都停留在关于「灵」的道理。对于与圣灵互动的经历，例如如何和这位有位格的神交通、如何随从灵而行、如何领受圣灵的浸、如何得着圣灵的充满、如何明白神的旨意、如何与神同工…等等，都欠缺真正的教导。李弟兄对灵神的认识，似乎是把祂当作一种没有位格的「素质」或「能力」，供我们使用或享受而已。在述说享受主的比喻，常将神比喻作「一个橘子」、「一只鸡」、或是用「生的神」、「熟的神」等等例子。笔者认为，这都对神都有相当的不敬。然而，越是离神近的人，越不敢随便。对神缺少敬畏，只表明说话的人离神还远。这些举例加上神是「可吃的」观念，经过聚会中不断的重复传讲以后，造成地方教会圣徒对于这位有位格的活神的敬畏，普遍远不如公会的弟兄姊妹。 另外，李弟兄也带领大家「操练灵」，「释放灵」、「呼求主名」、「祷读主话」…。这些工作确实都能使「人的灵」提升、灵里畅快，但其最终目的为何呢？基督徒操练我们的灵的同时，绝不能自绝于圣灵之外。如倪弟兄所说：「在这里还有一件是我们所应当注意的。我们太借着自己的灵而活，太随着自己的灵而行，也是一个大危险。圣经虽然是最注重信徒个人的灵的，但是，同时我们却有趋入极端的危险。因为信徒的灵，所以能有这么重要的地位，乃是因为圣灵是住在这灵中。我们所以随从灵而活而行的缘故，是因为这灵是圣灵的居所，圣灵是借着我们的灵表明祂的意思。我们所受的引导和管治，乃是圣灵的引导和管治。不过因为圣灵是以我们的灵为机关，所以，我们因着重看圣灵的缘故，便也连带重看祂能以使用的机关，就是灵。但是，我们的危险，就是明白人灵的工作和功用之后，却全心来倚靠灵而忘记了灵不过是圣灵的仆役，我们所直接仰望引导我们进入一切真理者，不是我们的灵，乃是圣灵。我们应当知道人灵离了圣灵，和人别的部分是一样的没有用处。我们千万不要颠倒了人灵和圣灵的地位。我们是因为现今的信徒太不明白人灵的功用，所以纔详细的在此来说它，但这并不是说，圣灵在人里面的地位是不及人灵的。我们明白人灵的目的，就是要叫我们更知道如何顺服圣灵，如何高举圣灵。」（倪柝声文辑第13集180页） 李弟兄带领教会对于「操练灵」的方式，不论是呼求主名、祷读主话、甚至祷读训练纲目等等，严格说来，都是人可以单独发起，为操练人的灵，而和圣灵没有直接发生关系。对跟随者学习在直觉中认识神，作一个活在神面前的人，助益并不大。 2、信息中话语过度的自信 在李弟兄信息里，常看到「保罗必定是…」、「保罗能看见召会显于各地，但他看不见…。」（基督的三个时期）的语气。李弟兄对于属灵的事物，从他的用词上的感觉，有过度的自信。就是这种的自信，会让笔者觉得害怕，害怕他的信息是出于他自己的。知识使人自高，一个真正认识神的人，才会认识自己的有限，在神在人面前谦卑。 李弟兄公开宣称，我们已经有一本解开的圣经（恢复版）。但是笔者要问，圣经中每一节，李弟兄都曾经历过吗？我们对没有经历过的经节，怎能保证我们所说的没有错误的可能。人如果没有保罗三层天和他受苦的经历，怎可能真懂保罗经过多方历练中所锻炼出来的的每一句话；如果没有五旬节派的灵恩经历，对林前十二章恩赐的认识，可能就不够深入；没有经历过够多属灵争战，对撒但隐藏的工作，就不会识透；犯罪失败不够多或尚未完全得胜的人，对罗马书八章生命之灵的律的认识就不会透彻。 而且李弟兄释放的系列信息，怎敢自我断定就是当代圣灵的水流？真正的属灵人，认识神也认识邪灵，才体会自己不过是「瓦器」，体会到自己不过是一个有限的肢体。我们所看到的，仅是祂愿意开恩赐给我们的事。（哥林多前书2：12） 在倪柝声文集第45集140页：「史百克弟兄喜欢说一句话，我在伦敦住了一年，就听他说过七八次：『我们永远不敢说我们的工作是否出于主，亦不敢说里面有多少是主的，有多少是自己的。乃是等这些工作离开的时候，你纔知道。』我相信这些话。到一个时候，工作离开了，人说你的工作不好，不是出于主的。那个时候，你若是觉得难受、不满意、不舒服，那就证明你的工作乃是一件事物，而不是基督。」；200页：「…另有一种人也是一直在分析，他们在自己里面分析，结果对自己很有把握，他头脑里顶清楚甚么是属灵的，甚么是属魂的。这样的人好像对一切属灵的事都顶清楚、顶有把握。然而这些越有把握的人，越需要主的怜悯。」 笔者对于执事的话接受与否，并不是根据话语的智慧性和逻辑性，而是根据执事说话当时的灵。太有把握的说话，绝对相信自己不会错的说法，笔者越是担心其有错误的可能。正如我们知道神不能将带领祂百姓的重任，托付给一个四十岁，满有学识、满有把握时的摩西。 3、过于配合享受神的观念强解圣经 李弟兄强调「享受主」、「吃主」、「喝主」的观念。以及吃的结果，用生理学的角度来说，就会带进新陈代谢作用构成在我们里面，于是我们所吃进去的神就会与我们「调和」，我们并被神的成分构成。这就是神人调和的观念。最终发展成新耶路撒冷，是神人调和的集大成，所以新耶路撒冷必然不是一个物质的城。我们一生追求的目标，是成为新耶路撒冷的一部份。 李弟兄也以上述这个主轴，来作成恢复版的注解。例如：神的「恩典」这词，原意按字面意思就是指我们身上原来所不是的、所没有的，而由神作出来了（哥林多前书15：10）。但李弟兄另将恩典注解为「神作了我们的享受」。还有，圣经中将我们与神的关系，只有在哥林多前书6：17说到我们要与神「联合」，对照于16节的不可与娼妓「联合」。原文两者是使用同样的字。但按照恢复版注解，17节是指我们与神的「调和」，但那16节是否也能同样翻作「调和」呢？另外，新耶路撒冷按照调和的观念，必然不是一个物质的城。但如果不是物质的城，那么启示录21：24~27：「列国要在城的光里行走；地上的君王必将自己的荣耀归与那城。城门白昼总不关闭，在那里原没有黑夜。人必将列国的荣耀、尊贵归与那城。凡不洁净的，并那行可憎与虚谎之事的，总不得进那城；只有名字写在羔羊生命册上的才得进去。」这里的经文就很难解释得通了。倪弟兄则认为新耶路撒冷是一座实质存在的城（倪柝声文集第16集217页）。 诸如此类，李弟兄为配合他的享受神理论，还有许多类似这样的发表。例如申命记明白告诉我们，以色列人旷野四十年的目的，在于训练他们信靠神的话：「他苦炼你，任你饥饿，将你和你列祖所不认识的吗哪赐给你吃，使你知道，人活着不是单靠食物，乃是靠耶和华口里所出的一切话。」（申命记8：3）。但李弟兄可以为配合「吃主」的理论，强解旷野四十年吃吗哪的目的，是要为改变他们的属世的胃口，将其灵然解。读者认为这样的解经方式是否牵强？ 4、对圣经的解释引申过度 在前文里已经提过，李弟兄吃主、喝主的理论，系对圣经的真理引申过度。因此后续思想体系的建构，已经无法用既有的圣经解释，不得不用旧文新解的方式来诠释他的观念。 例如：哥林多后书1：21，22：「那在基督里坚固我们和你们，并且膏我们的就是神。他又用印印了我们，并赐圣灵在我们心里作凭据（原文是质）。」在圣经中的「膏」，以神的角度，是将神的仆人分别为圣；「印」的工作，是表明产权的归属－「那领受他见证的，就印上印，证明神是真的。」（约翰福音3：33）「你们既听见真理的道，就是那叫你们得救的福音，也信了基督，既然信他，就受了所应许的圣灵为印记。」（以弗所书1：13）。圣经原文很简单的叙述，人一次的相信，就被一次盖印作为永远得救的凭据。在李弟兄的信息里，盖印被引申作神不断在我们身上作「印涂」的工作，为了要将祂的成分「浸透」我们全人。圣经中读者是否还能找到其他相关的经节，来互相呼应诠释这个观念呢？ 在1992年李弟兄认为新路并没有成功以后，李弟兄同时对全教会的得胜也不再盼望。于是喊出现在是「得胜者」的时代。从启示录一到五章，有几处写到神的「七灵」。李弟兄就引申归纳出「神的经纶」基督的三个时期：成肉体、总括、加强时期。加强时期，就是基督在末世普世教会堕落的时候，为要成全得胜者，特别成为七倍加强的灵。「七倍加强的灵」在地方教会也被喊得如雷贯耳。笔者也不敢说这个「真理」一定不对。只是在圣经仅使用有限的文字来叙述七灵，即表明了圣灵不愿意让人太「过于」明白一些属灵深奥的事。所以我们是否应该从这几节经节，并配合教会当时的光景，就很快得出「神的经纶」中基督有三个时期的结论？这种论述是否是对原文圣经的解释引申过度？（当然，这个结论如果是圣灵亲自启示的，笔者就无话可说） 但以笔者简单逻辑的想法，基督的灵其权能原本就是无限大的。一倍的灵和七倍的灵，其实也不会有差别。按数学上所说的：七乘以「无限大」还是等于「无限大」。基督一倍的灵，就不足以应付教会的堕落吗，笔者无法想象。 诸如此类，圣经上原来没有的用字，我们去自创，其结果就是会有争议。圣经上有说「神成为人」，大家都没异议；人再加上「人成为神」，就有了不同的意见。笔者认为圣经既有的启示，圣灵认为已经足够了。那么人画蛇添足的工作，似乎就并不必要了。 5、偏重于教师的恩赐的职事 李弟兄最满意的工作，大概就是完成恢复版圣经、注解和生命读经。他希望大家都能花个几年的时间，好好研读并推广。完成生命读经以后，又以鸟瞰归纳圣经的方式讲说「神的经纶」和「神圣启示的高峰」，作为他职事的高峰。以客观整体来看，仍应未脱离「解经」的范畴。作为一个基督徒对于神的认识，和生命的长大，是否应该以查考圣经、解开圣经的奥秘为毕生努力的目标？ 倪弟兄说：「我曾经有一段时间很注重解经，和熟记主的话。但是今天，我不过以这些为一种工具，来达到神的目的。实在说来，今天我对同工们甚感失望。许多我所已经摆脱掉的，有的人竟然还去把它捡回来；许多我所已经不追求的，有的人还在那里紧握不放的追求」（倪柝声文集第45集187页）。读者能领会倪弟兄的感慨吗？ 我们的神是活的神，祂现今仍然是坐在天上，也活在我们的灵中。祂渴望我们来到他面前和祂有交通，并在交通中将祂的生命性情建造在我们里面。祂愿意在我们与祂交通的时候，给我们活的话（rhema），带我们进入一切的真理。「真理的圣灵来了，他要引导你们进入一切的真理」（约翰福音16：13）。由圣灵直接启示给我们应时的话（rhema），才能带着能力（路加福音1：37），才是「灵」是「生命」（约翰福音6：63），才是我们所当宝爱的。 「神的话告诉我们，圣灵乃是实际的灵，祂要引导我们进入一切的实际。（约十六１３。）任何能使我们离开圣灵引导的就不是实际。神是灵，所以拜祂的，必须在灵里拜祂。（四２４。）在灵的范围之外，就是在神的范围之外，没有实际。惟有属灵的事物纔是真实的，而属灵的事物只能培养在圣灵的范围里。所有圣灵的事物，若离开了圣灵，就是死的。我们若要进入任何属灵的实际，只能倚靠实际的灵带我们进入。我们凭思想和研究，凭眼见和耳闻而能进入的，都是在永恒真理的范围之外…」（倪柝声文集第46集16页） 解经的工作只是查考神以前说过的话，企图从整理祂以前的话（logos）中想来认识祂今天的旨意（rhema）。「你们查考圣经，因你们以为内中有永生；给我作见证的就是这经。然而，你们不肯到我这里来得生命。」（约翰福音5：39，40）。这是神对花费过多时间看重解经工作者的叹息。 读圣经是帮助我们来到神面前，并是让神能借着圣经（过去的话）向我们说现今的话的凭借；以及我们将从神领受的，借着圣经的话作工具，用属灵的话解释属灵的事帮助别人（哥林多前书2：13）。所以倪弟兄会说，解经、熟记圣经对他不过是作为一个「工具」而已。 解开圣经的奥秘并不是基督徒一生追求的目标。笔者认为，如果神认为解开圣经是必要的，祂早就会推动使徒写给我们一本完全解开的圣经了。但是那时，我们一读就懂，我们还需要神吗？职事的路，应该是要帮助人在神面前作一个「对的人」，好让人能从神那里直接得启示、得生命。而不是代替圣灵，替神启示圣经的话。 6、释放信息偏向客观的真理 李弟兄的道偏向客观的圣经真理，或阐述一些实行的方法。有关这点，我们如果读过倪弟兄的书，就能区别主、客观真理的差别。主要的区别，在于这些道里面有没有生命，能不能帮助我们走路。 李弟兄能告诉我们圣经中一些高的启示，但是在他信息中，很难找到如何让这启示成为实际的路（最多就是要我们够多的享受主，有点空洞）。即使有教导我们要如何的操练与实行，但大多数都是鼓励「你们要…」、「你们必须…」、「如果你们能…」等等点到为止的做法。这恰像是给了我们一个空中楼阁，但却缺少通往高处的楼梯，一切的道路还是要靠自己摸索。 即使在李弟兄回台湾亲自带领新路的实行，曾说过要「五年福音化台湾」。从叩门传福音开始，到活力排、生、养、教、建。李弟兄自己的说法，他是以台湾为「实验室」，要将新路实行出来。这样的说法，就让人感觉新路的实行蓝图，似乎都已经在李弟兄的胸中，是在客观理论上可行，但还需要经过实验证实。李弟兄在后续的实行，也是一直从圣经中找依据，释放一系列的信息打负担。严格说来，也还是在客观的真理中摸索要如何往前。 倪弟兄的道则不然，他所说的都是他主观经历过的，是从不断失败中所学习到的。作为一个走路的人，时常我们寻找我们失败的原因时，都能在他的信息中找到解答。「道成肉身」的原则，在倪弟兄身上看得到。基督是经过各各他的十字架，才有血和水的流出。保罗也说到经过十字架的治死，才有生命的释放。「这样看来，死是在我们身上发动，生（zoe属灵的生命）却在你们身上发动。」（哥林多后书4：12）执事身上有十字架的伤痕，才能释放出主观的真理，也才能真正帮助人走属灵的道路。 职事的话语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应该是要能供应生命。地方教会的圣徒很多人也认为，我们读李弟兄的信息读起来很享受，很有生命的供应。但是如果问起来，我们所读李弟兄的信息，是怎么样有生命的供应，大概就没有几个人回答得上来了。 什么是生命和生命的供应？约翰福音1：4对生命的定义：「生命在祂里头，这生命就是人的光」。人遇见神以后，在神的光中才能看见自己的黑暗、败坏。也就是这一个看见，让自己能厌恶旧的生命、性情而脱离。一个原来珍赏自己，骄傲的人，从此再也骄傲不起来；原来爱筵乐的人，突然对筵乐就失去了胃口；原来喜欢逛街的，突然感到逛街的空虚…。能够从神的光中看见，不花力气就行出来的，那才是「生命」。不是用教导出来的，在光中人的旧人无法继续再站立。 职事的话里面如果有生命，必定带给听的人光。光照的结果，能让人扎心，带进除去人身上和神不符合的事物的结果。这个光也成为人的异象，能抓住人不得不跟随往前。我们虽然不是光，但基督徒被称作「光的儿女」，是因为我们经常在神的光中，最终也能返照主的容光。职事的话里面，有多少能杀死人旧造的光，就是有多少的生命供应的成分。 李弟兄客观真理的道，信息里面到底有多少生命的供应？笔者大胆的说：若是有足够的生命的供应，大家走新路时就用不着那么辛苦大力的鼓吹和推动了。就如倪弟兄在大陆沦陷前，作完鼓岭训练以后，弟兄们各自下到山下回到各地，自然就带进了生命的涌流，造成各地的复兴。 7、话语带有个人主观的成分 这和释放的话语里面有主观的经历不同。这里所说的是人的层面，是人对事情、看法所持的强的意见。 在地方教会发生过几次风波以后，李弟兄大量释放一些有关「身体」的信息。其中所强调的都是：「若是我们真看到身体的异象，就不会再搞分裂了」。并认为发生问题的责任，都在于离开的人没有看见身体的异象，或者是有野心。李弟兄在谈到教会带领系列的信息中，笔者感觉其实主观性都非常强。 笔者可以那么提出疑问：难道离开的弟兄姊妹们，真的都不知道基督身体合一的重要性？在其他基督教团体，并没有像我们那么教导「身体」的道，为何也不会在同一个团体中，短时间内一而再，再而三的分裂？ 笔者从倪弟兄信息的角度来看，李弟兄的个性中「主观」的因素，才可能是造成教会一再分裂的主因。 什么叫做主观？主观就是固执自己的意见，不接受别人的意见。在倪柝声文集第52集，讲到「主工人的性格」时，对主观的人和他的表现有相当多的诠释。笔者简单摘录一些，列于下引号内的部分，让读者思想： 「主观的根本原因，就是人的己没有破碎」133页。李弟兄所说：「认真说来，如果我们肯让灵出来，也没有破碎的需要」。李弟兄这个说法，如果真的是他所深信的，恐怕根据倪弟兄的断案，李弟兄个性上仍带有「主观」的成分，就不足为奇了。 「主观的人要人听他。人如果不是被神带到一个地步，没有意思叫人听他，他那个人是不能用的人。我们应当被神打破，被神打碎，打到一个地步，绝不愿意要任何人来听我们的话。」143页。因着台湾第一次教会的风波，李弟兄到美国作工。在美国开始第一次的成全训练，就是以对付教会中「人的意见」为重点。圣经上固然是要我们学习「顺服」权柄（那是态度的问题），但圣经中提到「顺从」时（那是听命的问题），却要我们只有对神、对真理须要绝对的顺从。当人意与神意不符时，圣经是说：顺从神，不顺从人，是应当的。李弟兄用很多的「道」，来对付人所有不同的意见。要人绝对的「听从人」，这种道可能就太过于主观，并且不符合圣经的教训。 「你绝不能因着你个人是这样的感觉，就把一个真理推到过分大的地位上去；也不能因着你个人是那样感觉，所以就绝口不讲…教会的分门别类，都建立在人的主观上」144页，147页。在我们中间，吃、喝、享受主的道，在圣经原文所占篇幅不大，但的确已经被推到过分大的地位上去。似乎圣徒的软弱，除了是我们吃主不够以外，别无原因。似乎宇宙间「活神」的存在对我们并不相干，撒但也好像根本不存在世界上似的。笔者认为这是主观性偏好相当强的道。 属灵恩赐、圣灵浇灌的道，又已经被绝口不讲，以致传福音时都不知道如何领受圣灵的浇灌。真理上的偏好，也是执事的主观个性所造成，会让其他有不同看法或不同恩赐的圣徒，难以在教会中继续存活。 「我们要学习不把自己的意思驾驭别人。什么时候人不愿意听你的话，你就把话收回来，不勉强人听。…我们不勉强人来听我们的话，来接受我们的意思，我们不勉强人得着我们的帮助。…我们虽然看见自己的功用，但是我们不勉强人来得着我们的功用。神绝不勉强任何人，我们也不勉强任何人。」145页。 神不勉强人来听祂的话，神的执事当然更没有地位要人听他的话。使徒保罗说：「我愿意众人像我一样；只是各人领受神的恩赐，一个是这样，一个是那样」。人要成为怎样的人，其主宰权柄在神。使徒即使看到那上好的，他也不敢去勉强别人去像他一样。执事鼓励别人跟随的道，例如有关「身体」的道、「与职事是一」的道、以及「长老训练」等等的道，从李弟兄的阐述中，其实都带有相当的主观成分，并不尽然合乎圣经的原意。 说的应该已经够多了。笔者认为如果李弟兄的道和带领，不是有那么强的主观性，让跟随者有被辖制的感觉，主的恢复当不致有这么多的分裂。主的恢复也不至于至今造成很难以回转的局面。 8、走向「神学」的领域 对于上述李弟兄的道，笔者总结的归纳是，李弟兄的道已经走向了「神学」的领域。根据倪弟兄的说法：「神的话有两个不同的范围，第一个范围是道理、神学的；第二个范围是生命、属灵的。」（倪柝声文集第45集第141篇）「神学的特点是归纳神的话，并且带有注解，叫人不至误会。但圣经从来没有归纳的断案，如得救之道、成圣之道等；圣经也没有解释，却不怕人误会。圣经不是要人在头脑里认识神的话，乃是要人在灵里认识神的话。一条线是在思想里有所得着，另一条线乃是在灵与生命里有所得着。」 「我们认识神的话，不在于支配神的话；这是认识圣经的道理。我们认识神的话，乃在于神的话在里面支配我们。神的话是为着属灵的、生命的认识；神的话不是为着肉体、心思的理解。若不凭着灵与生命来认识神的话，路就走错了。你可以去走神学家、解经家的路，却不能走生命的路」。神学的路，是利用圣经中神的话，去建构一个思想的体系、一套理论，让人的心思可以理解和接受。生命的路是带进我们的灵向神敞开，让神的话光照我们，成为灵和生命。 从人的心思里理解产生出来的神学和解经，总是会引起不同理论间的辩论。从真实生命里所经历出来的属灵实际，大家在灵里都能响应，较无争论的空间。李弟兄是否是已经走上神学的道路，我们从福音书房的网站「真理辨正」一栏，看到李弟兄的道和传统神学之间的辩论。福音书房也不讳言，该栏系就我们中间的道和其他理论之间作「神学」上的辩论。 圣经上对于我们讲说的若是「真理」，当人有不同的意见时，是不须要辩论的。「若有人以为自己是先知，或是属灵的，就该知道，我所写给你们的是主的命令。若有不知道的，就由他不知道吧！」（哥林多前书14：37，38）「若有人想要辩驳，我们却没有这样的规矩，神的众教会也是没有的。」（哥林多前书11：16）。在「生命」里的事，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的讲也讲不清础。光一来，什么都清础了。 读者能分辨「生命」的路和「神学」的路了吗？我们周周所追求的「职事的话」，给我们的是「神学的思维」或是「生命的话」，我们是否还要这样继续反复研读直到主来？ 9、偏离了神的经纶 神在创世以前，神曾授与撒但最高的权柄，派它管理神手所造的万有。因着撒但的背叛高抬自己，神的权柄遭受破坏，宇宙失去秩序，带进了神的审判。但神不亲自处理撒但的背叛，祂要得着另一班人，给他们荣耀尊贵为冠冕，并且取代撒但的地位，来恢复宇宙的次序。当人能顺服神，神的权柄就借着这一班人，来对付执行对撒但的审判。 但是在创世纪里，我们看到人失败了。人没有顺服神的命令，反被引诱顺服了撒但。神在人身上的计划失败了。但神并没有放弃人类，祂差派了祂的儿子耶稣基督成为肉身，过一种存心顺服以致于死，且死在十字架上的生活。完成了神救赎的工作，将圣灵赐给人，并且对凡「顺从祂」的人成了永远得救的根源。（希伯来书5：9）。 并且要「照所安排的，在日期满足的时候，使天上、地上、一切所有的都在基督里面同归于一。」同时，「将万有服在他的脚下，使他向着教会作万有之首。」那时神的儿子得荣耀，宇宙恢复秩序，神的宝座得以永远坚立。这是在圣经里有明文，也是倪弟兄所说「神的计划」（李弟兄称作「神的经纶」）的中心路线。当然，在这计划的附带结果，是人也得着了神儿子的地位，并且成为神的后嗣。因此，以「神」的眼光看，「神的经纶」是以神子为中心，主要是要得着神的儿子在万有中居首位；若以「人」的眼光看，「神的经纶」以人的自我为中心，则是「神成为人，目的是要使人成为神」。 如同李弟兄曾说，天是为着地，地是为着人，人是为着神。人的被造终极目的，是在恢复神的权柄。在达到这终极目标的过程中，基督徒是要负责对付神的仇敌「你因敌人的缘故，从婴孩和吃奶的口中，建立了能力，使仇敌和报仇的闭口无言。」（诗篇8：2），并荣耀神的名。「所以，你们或吃或喝，无论作什么，都要为荣耀神而行。」（哥林多前书10：31）。我们存在的目的也是为着神。「我们若活着，是为主而活；若死了，是为主而死。」（罗马书14：8）。只有神的儿子，才是宇宙中的主角，是神经纶的中心。「万有都是本于他，倚靠他，归于他。愿荣耀归给他，直到永远。」（罗马书11：36）。 在李弟兄「高峰的启示」里面，神的经纶目的是要「人成为神」，神要得着的是「宇宙的大合并」。似乎太高抬了「人」的角色，将「人」当做宇宙的主角，成为神经纶的中心。而在达到这个目标之前，人唯一的工作就是吃主、享受主。至于如何过一个荣耀神的生活，如何对付神的仇敌撒但，如何让神在凡事上居首位，似乎都与我们无关。这样不平衡的教导，笔者担心会将神的经纶中的重点「本末倒置」，会让跟随者成为一班徒受恩典而失去目标的人。 （二）独树一格的带领 在李弟兄开辟了用「享受主」的道代替「十字架」的道；用「操练灵」、「释放灵」来取代「十字架破碎」的神学领域。这种扬弃圣经基要真理的带领实行方式，过去造成了一些的反对声浪，甚至很多弟兄姊妹为此离开了地方教会系统。没有离开的，也并不一定就是完全同意。只是因为敬畏神的缘故，不愿离弃这条曾经是主相当祝福的路，只有忍耐等候。教会外表上没有杂音，并不代表灵里的真正同心合意。其造成的结果就是一种里面的不冷不热。 李弟兄对于离开的弟兄姊妹的反对或别的教会的批判，都说成是因为我们看重「灵」、传讲「灵」，这正是撒旦所忌恨的，所以引起从撒旦来的攻击。但果真是这样吗？笔者宁愿相信是因为李弟兄太过强调他所坚持的「从道理（十字架和复活的道）转到灵里」以及「认真说来，你若肯让灵出来，也没有破碎的需要」。扬弃传统重视十字架和破碎基本功课的道，另开辟以「操练灵」、「释放灵」等以「灵」为中心。看似为捷径，但却缺少圣经根据的做法，才是一些早期倪弟兄的同工纷纷反对的缘由。 笔者试着就李弟兄离弃十字架以后，开辟「享受主」以及「不需要破碎灵就能出来」的教会带领实行方式，让人无法信服的地方交通出来。没有圣经的依据，出于人的办法，总是有他的盲点存在，并且易于形成一种宗派。下述之论点读者可自行判断是否属实。 1、「操练灵」：李弟兄教导最简单的路就是「呼求主名」、「祷读主话」，甚至是大声的呼喊。这就是在大陆上所谓「呼喊派」名词的由来－但这样的实行和理论似乎也找不出圣经直接的根据。我们可以这么说，如果我们承认「灵」的功能有「良心」、「直觉」、「交通」三方面。那么我们要操练灵就应该是朝操练这三方面的功能为重点。其中所当操练的应该是对付罪（良心）、顺服神（直觉）、和操练内室的祷告（交通）吧！为什么是「呼求主名」、「祷读主话」？ 2、「释放灵」：笔者多年在教会中，常听到这名词，但在圣经中没有相关的经节佐证，所以也不太知道其意。按照倪弟兄的教导，提到过经过了外面的人破碎以后，灵才能自然释放出来。李弟兄教导的似乎是另找门路释放灵：借着摸里面深处的感觉，声音要大，用力把话推出来，将灵带着生命释放出来点活人。因此时常看到弟兄姊妹在李弟兄带领的聚会中慷慨激昂的分享，聚会如同癫狂。这种教导的依据为何，实在是不得而知。在我们实际经历里，我们为神说话时不感觉到有膏油，多半是因为魂里面有搅扰，尤其是心思太乱或太强。如果我们外面的人经历过一些十字架破碎的工作，在神面前有相当的属灵历史，讲出来的话就很容易摸着人，供应人应时的需要。似乎并不须要借着声音或借着其他的方法来释放灵。如同橡树如果有了裂口，里面橡胶流出来是自然而然的事。如果橡树外表完整，再怎么用力的摇晃捶打也没用。 3、「呼求主名」：在新约中，原本翻译作「求告」主的名的地方，不论其原意如何，在恢复版都被翻译作「呼求」主的名。想必如此翻译是为了佐证呼求主名之于当时是有普遍性。但在这些经节中，姑且不讲翻译的用字该当如何，但圣经总是没有那一处教导人要不住的呼求主的名。纵使是有「呼求主名」的实行，那也只是一个事实，并不是一个教导。如同圣经中早期圣徒有凡物公用的实行，但没有凡物公用的教导，教会就不必要定规要如此实行。何况圣经中早期圣徒是否真有如现在地方教会这种「呼求主名」的实行，实在也无从可考（至少圣经中没有看到「哦，主耶稣！」这个词）。笔者不是认为这个实行一定是个错误。但是如果没有圣经明确的教导，又不是被每一位圣徒认同（笔者遇到过很多初信者或福音朋友也觉得这种大家在一起大声呼求主名很怪异、很宗教狂热）。那么，为何一定要全教会实行而绊跌一些人呢？如果个人觉得很好，是否自己私下实行即可，不需要在聚会时强加在别人身上。 况且，「呼求主名」的实行，还有理论上的盲点。「呼求主名」的目的，根据李弟兄的说法，是为要享受主、将神的丰富吸进来。并引用旧约和新约许多章节，证明那时已经有人「呼求」（求告）主的名。但是我们知道，在旧约时，神工作的法则都是在人之外，并没有圣灵内住的事实。那时「那灵」还没有（约翰福音7：39），罪的问题尚未解决，人如何能藉「呼求」耶和华的名将祂吸入、享受祂？因此，笔者认为该字epikaleomai不论在新旧约，仍以采用「祈求」、「恳求」、「奉…的名恳求」的解释方式较能有一致性。 4、「祷读主话」：用祷告的灵来读主的话，这原本是非常正确的读经方式。但地方教会的教导，读主的话是有目的在「吃主」、「喝主」。因此，祷读时教导要直读、重（ㄔㄨㄥˊ）读、重（ㄓㄨㄥˋ）读、…太过于注重「方法」（way）和目的。结果祷读成了一种机械化的动作，失去原有的意义。在圣经中很少教人方法，因为只有主自己才是道路（way）、真理、生命。离开主自己的一切作为、方法，都成了宗教的活动而已。 5、「吃主、喝主」：其原文出处应该是在约翰福音第六章第53至57节。但我们知道圣经这段说话的对象是还没接受主的以色列人。他们仍然夸耀他们的祖先曾经从神那里吃吗哪得着喂养，并宝爱他们的传统。主耶稣是就着他们「吃吗哪」的话题，告诉他们主是真生命粮、祂的肉是可吃的、祂的血是可喝的。分开讲到肉和血，似乎是提醒他们逾越节的图画，也将真逾越节－主的晚餐和主的十字架，启示在他们的面前。在第54节说「吃我肉、喝我血的人就有永生，在末日我要叫他复活」。这些话都是福音性的言语，对象是尚未信主的以色列人，是要他们接受主以得永生。 此后在行传、书信中针对已得救的信徒，使徒都没有再鼓励信徒要吃主的肉、喝主的血，更没有要我们吃主、喝主。因此，李弟兄的带领，是否将此处经文的意义，引申得太远过度解释了呢。如果强调我们要吃主或吃主的话，引用同章63节「我对你们所说的话就是灵，就是生命」，去鼓励圣徒接受神的启示、寻求直接从主来的rhema的话，尚能让人接受。但如果动机是要跟随者接受自己为跟随者预备的大量信息，则难免让人怀疑是「为利混乱神的道」（哥林多后书2:17）。 6、「操练申言」：模仿圣经林前十四章，人人都为主说话释放恩赐的聚会。为了要帮助每一个圣徒能在聚会中都能「申言」，出版了「晨兴圣言」。起初的目的固然是要帮助弟兄姊妹聚会中能讲话，但其必然的后果是「晨兴圣言」也成为弟兄姊妹说话的拐杖，和聚会中分享交通的标准蓝本，使聚会中的灵难以自由。读晨兴圣言，事先拟好申言腹稿，在聚会中申言，但是圣经中从未看见过哪一个「先知」讲话要参考资料及事先打草稿的。目前申言的实行，倒像是先有了剧本，大家来表演林前十四章，实在太过于用「人工」。另外，李弟兄强调林前十四章31节，一个一个都能申言。但似乎刻意忽略第29节，「至于申言者可以两个人或三个人说话，其余的就当明辨」的意义；和30节一个一个申言的基础在于「得了启示」，而非将别人的东西拿来研读后发表。恢复版注解对此也似乎刻意略过不题。 7、「祷研背讲」：圣经中对于人接受真理、讲说真理，都强调的是光照和「启示」。祷研背讲的实行将真理的得着如同世人的作学问，着重的是心思的工作，并不需要从神来的启示。实行的结果，徒然增加弟兄姊妹「课业」的重担，自然不能持久。 8、「身体的相调」：在圣经上找不到「相调」这个名词。只有在恢复本哥林多前书12：24「但神将这身体调和在一起，把更丰盈的体面加给那有缺欠的肢体」。将身体「调和」的工作，是由神自己来主宰。由圣灵按自己的意思，将恩赐赐给人，成为不同功用的肢体。神将不同功用的肢体调和，就构成为一个身体。并不是由人工的号召，将人凑在一起，就是所谓身体的显出。 （三）、造成的结果 走属灵的道路必须小心，如果只是一时的软弱或跌倒，问题还不大。但是如果路走错了，就会造成难以挽回的结果。李弟兄要求圣徒对主的恢复要绝对，并与职事是一，究竟对主的恢复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笔者也就圣徒个人面和教会团体面，提出个人的看法。 1、就个人面的影响 李弟兄不愿看到弟兄姊妹背十字架受苦，转而传讲「灵」，动机或许是好的。但是造成基督徒个人的心态而言，所有的失败都变成可原谅，对罪、世界、肉体可以宽容。所有的软弱，都是因为我们享受主不够。其结果造成是我们可以一边「享受主」，另外一边却容让「己」作自己的「主」，不加以取缔。对于「肉体」、「罪」、「世界」的态度，都是留到将来有够多的享受主以后，就能自然而然变化的盼望上。 但圣徒如果缺少对付肉体的实际经历，自然对圣灵在我们身上的工作就没有真实的认识。造成的结果是弟兄姊妹对「属灵的」和「属肉体」的自始就无法分辨。而李弟兄所供应的道，如前文所述，对圣徒的生命成长，也未必真正有益处。圣徒天天沉浸在这些话里面，迷迷糊湖的过基督徒生活，但实际上恐怕还是过属肉体的生活。（肉体也有想要讨神喜欢好的一面，罗马书8：8） 过去根据于十字架的工作程度，具体检视圣徒灵程的「灵命四层十九项」，也被「享受主道」的重生、圣别、更新、变化、模成、得荣六个阶段所取代。不知读者对这六个阶段的认知如何？对笔者而言，除了重生和得荣较能理解外，其余四项其实并无明显界线。根据这六个阶段，笔者也不知道自己目前在那一阶段，进一步要学的属灵功课是什么？这个问题在地方教会中的标准答案，大概是「我们不要管那么多，只要负责享受主，变化是一生之久，到时候就自然而然变化成熟了」。对于笔者是一个逻辑性较强的人而言，这个答案等于是「搪塞」。笔者不敢，也不愿把自己属灵的前途交出来，作这种神学理论的实验。 2、就团体面的影响 对教会整体而言，圣徒不在意个人的操练，不注重个人的属灵，反倒期望达到团体的属灵（其实是缘木求鱼）。圣徒的事奉，对圣灵的工作和人天然的热心也无法分辨。圣徒不属灵，对属灵知识的认识，多半是「从师」而来。对圣经上所谓的「属灵」，误认为能说出一些圣经的卓见就是了。个个以李弟兄为模仿的榜样，周周所追求的，实质上都是生命成分不高的「职事的话」。教会只追求高言大智，学教师的恩赐，传「高品的福音」，追求「神圣启示的高峰」。聚会中满了人意的发表，圣灵在教会中没有地位，造成教会软弱荒凉的光景，如在本文第贰、参、肆章所列举的。当然，笔者所说的，只能说是地方教会一般的情形。我们仍可以看到，有许多圣徒在地方教会中生命也有长大。但笔者只能说，那是主的怜悯，让十字架的道和十字架的功课在他们的心中，仍然吸引他们愿意跟随主的脚踪行。 笔者知道，教会里也有许多活在幔内的圣徒，看到地方教会目前不合乎神的心意真实的光景。但是他们所能作的，也只能在主的面前叹息、流泪、祷告。李弟兄有关带领所释放的道，包含：绝对的与职事是一、全地只有一个「领导」、身体的异象、对付意见和野心、圣灵的水流、不讲不同的教训…，凡此种种，以及一年七次的特会，反复强调李弟兄的路线。这些的做法，已经在地方教会中造成了一个坚固的框框，任谁也别想跨出一步。在地方教会中，没有人能质疑李弟兄讲过的道。对于教会的带领，也没有交通的空间。现在主的恢复，像是一艘大船，他的舵已经被钉死了。即使教会中的圣灵，想要转动一下这个舵，恐怕也都无能为力了。 李弟兄说他的职事是从倪弟兄学的。他在「正当教会生活的恢复」这本书中，也说过十个李常受也比不过一个倪柝声。笔者身在地方教会这个框框内，也不可能质疑李弟兄的道和他的带领。因此笔者只有从倪弟兄的教导，来证明李弟兄已经离开了倪弟兄的教训，也离开了主的恢复这条路。笔者所提的问题是否合乎圣经，或者是否合乎属灵的法则，只有诉诸读者的良心了。 现在的地方教会，实际上已经不是长老治理教会，而是工人治理教会。更准确的说，是用李弟兄的教训治理教会。现在主的恢复路线是否正确，如果在长老同工聚会中大家来交通，笔者相信众口一致的，大家都不会有异议。但是笔者敢问：职事站如果对于地方教会的路线问题以及各方面的实行，让众教会长老及同工不具名自由交通，职事站相信其结果仍然是相同的吗？ 柒、感想 李弟兄是一个非常聪明且优秀的人才，性格非常严谨。对属灵事务也非常认真，有非常杰出的圣经上所说「教师」的恩赐。从他早期信主后，受弟兄会的影响（当然可能也有个性使然），五年时间浸淫在弟兄会的预言、解经等圣经知识的领域里，影响了他对属灵事务的认识难脱学者「作学问」的追求方式，造成他一生极大的影响。虽然后来跟随倪弟兄，他自己做见证从知识转到生命里，但内心深处对一窥圣经的奥秘恐尚难忘怀。及至晚年从他释放的信息，也不难看出他对「解开圣经奥秘」的兴趣，仍然远大于教导人如何在神面前作一个「对」的人。李弟兄过分的膨胀自己「教师」的恩赐（恩赐大的人，都有这样的危机），而强作「使徒」的工作，或许才是造成教会那么多风波及目前问题的内在根本原因吧！ 认识倪弟兄，对他来说不知道是幸或不幸。就好的一面来说，他从倪弟兄身上可以轻易的挖到许多属灵的宝藏。但珍赏这些属灵宝藏的同时，却不能忘记这些属灵丰富真正的得着，都是要花代价用「买」的（启示录3：18）。神不要我们只是在传别人的「道」，而是要我们也成为这个「道」。属灵的道后面如果没有配合用个人在神面前的经历来实化（至少要有这渴慕），仅用心思的悟性来领悟，属灵生命赶不上属灵知识，通晓很多圣经丰富的道理，到最后这些属灵的资产反而成为负债，徒然让人产生自高及刚硬。 笔者相信倪弟兄打发李弟兄到台湾时，对李弟兄属灵的情形应该也很清础（在1948年，李弟兄即将来台前，还刻意的对付他服事时要脱离「耍政治」的心态）。在当时，倪弟兄或许有些担心，但盱衡整个局面，也只有李弟兄的教师恩赐，能将倪弟兄在神面前所领受的丰富完整的拷贝带到台湾，奠定主的恢复在台湾美好的根基。这样就够了，工头已经立好了根基，剩下的是看其他各人如何在上面建造。笔者也相信后来所发生一切消极的事也是有主的许可，或许为了要试验我们爱祂的心是否更胜过爱（或许是依赖）他的一个仆人。 笔者对李弟兄并不全然否定他的工作。只是越在高处的人，越应该小心谨慎。身上只要有一点点是没有经过十字架对付过的肉体，就能让仇敌有了可趁之机，就可能发酵造成对教会很大的影响。对于李弟兄，笔者个人内心深处仍是满怀感激。是他在台湾开了恢复这个门，让笔者能够进入主的恢复并立下根基。他所写的许多诗歌和早期的信息，至今笔者仍然宝贝珍赏。至于他个人在神面前的整体功过，我们谁够资格评断呢？甚至我们可以说，有些的错我们目前还不够资格去犯（读者明白笔者意思吗？）。只是属灵的事我们必须谨慎。对于偏离了圣经真理的部份，我们就无法盲目的顺从，甚至该当面抵挡（加拉太书2：11）。因为我们将来都要个别的站在主的审判台前。在那日，我们不能将我们不成熟的责任，推卸到教会带领者的身上。历世历代以来神一直都在每个教会中呼召得胜者，其中甚至也包含非拉铁非教会在内。 过去在天主教里面，在马丁路德改教以先，并不是真的没有人能看见天主教的缺失。但是大多数人看重「教会的合一」远过于「真理的实行」，噤声不敢有所作为。使得教皇的体系和其中的罪恶得以一直维持。虽然维持了教会外面的合一，却让神没有出路。笔者也相信，笔者绝不是现在仍在恢复中聚会，而第一个看到以上这些问题的人。但如果大家为保守教会表面是一，任由这种情形延续下去，地方教会难免不重蹈天主教的覆辙。我们不要认为只要招牌名称挂上「地方教会」的名字，犹如继承「教会」的纯正血统，就可对教会的一切可能的堕落免疫。启示录中的推雅推拉教会，不也是由亚细亚的一个「地方教会」长出来的吗？ 笔者目前对主的恢复更忧心的事情，其实还不是能不能将圣经真理澄明，或带领教会的同工弟兄们是否能认清李弟兄的道路可能真有偏差。反而是现在地方教会经过李弟兄的两次号召兴建大会所，累积了庞大的财力；每年录影训练奉献款庞大的收入，强化了地方教会组织性的架构。地方教会是否已经由芥菜种长成了大树？同工和工作的带领权柄，可能不再需要看神授与谁拥有发芽的杖，而是看谁握有权力支配信基大楼、水流职事站的财源而定。同工或全时间者在有受薪的情况下，如果对「李弟兄」这个图腾有异议，面临的就可能是经济上的断绝。这种建立于玛门的「同心合意」，形成利益共同体，这才可能是将来地方教会腐化的源头。地方教会如果将来会变成一个「差会」，笔者也觉得丝毫不足为奇了。愿主怜悯这个曾经相当蒙祝福的教会。 捌、今后我们当走的路 笔者原以为李弟兄被主接去以后，经过三年、五年，众教会应该会发现过度高举李弟兄的「看见」，期盼「人人都讲说高峰的真理，带进教会最大的复兴」的希望落空。自然会回归生命和经历路线，过务实的教会生活。但依目前的情况，或许很多领头的弟兄虽有看见，但迫于那个框框架构（宗派的系统组织）已经形成，只能得过且过；或许有些长老长期把带领教会的责任交给职事站，因循成习，已失去自主的能力。没有外力的搅动之下，主的恢复不知何时才能回归正途。这是笔者甘冒不讳，将自己摆在「大逆不道」的位置下为文的动机。 笔者无地位也无能力教导教会中长老同工们当如何带领教会。在这里只是以「旁观者」的角度，交通出笔者个人部份的负担，荐与弟兄姊妹的良心： 1、走主恢复的路是绝对正确的，即使李弟兄已经偏离了这条路，我们仍应留在各人所在当地的地方教会里继续走下去。 2、在永世里神宇宙性的身体是合一的。但今世身体的合一是彰显在各地的地方教会，而非借着宇宙教会的合一来彰显。各地教会的带领和弟兄姊妹的属灵照顾是由地方教会的长老向神单独负责。不该怠惰过分依赖外地教会或「职事站」（虽然仍应有属灵的交通）。以免一个地方教会的失败，影响到全地教会的失败。这是主设立地方教会的美意。 3、扎实的每天早晨藉由圣经与主交通，像摩西与主面对面一样。放下对「晨兴圣言」或任何属灵书报过度的依赖。生活中多经历基督并祂十字架，认识祂复活的大能，让我们生命扎实的成长而非知识加多而已。因为我们所信的是这一位「主」，而非「主的」。 4、李弟兄是有教师恩赐，他写的恢复本和注解以及生命读经是很好的读经「参考资料」（首先应先过滤掉一些太用「享受主」的观点来切入强解圣经的部分），但仍应对照我们的「经历」来鉴别决定取舍，而不是囫囵吞的全盘接收。（其实，读任何属灵书报的态度都应是这同样原则。只是有时我们久了以后会比较偷懒，当自己经历构不上时，会信赖某人的说法较多而已） 5、多读一些倪弟兄的书籍和李弟兄1975年以前的信息，为自己属灵的道路扎下稳固的根基。李弟兄1975年以后的信息，应该由读者自行用灵去分辨且对照个人实际的经历和需要而决定取舍。 6、神的教会目前所欠缺的，不是一些客观的真理。而是要有一班人，真正懂得取用基督在十字架上所成功的，在生活中见证出基督的得胜，并且能帮助其他圣徒一同得胜。如同祭司站在约旦河（豫表死的地位）中，帮助所有以色列人都能过去。我们都应该有这样的看见，并作我们的标竿。 7、彻底将「变化是一生之久，我们只要吃主、喝主、享受主到时候就自然生命成熟。」的消极观念从我们心理拿掉（这个观念让圣徒不属灵及不竭力追求时能找到托辞而自我宽容）。试问，如果到老时才发现这个教导是错的，我们还有机会重新来过吗？那时候我们能将一切责任推给李弟兄吗？要知道基督徒属灵的经历，要将圣经中雅各的经历和约瑟的经历合并在一起当作一个人来看。神不希望我们老了再成熟却什么也不能做了。祂希望我们像约瑟一样，保守自己的圣别，不浪费时间，提早有属灵成熟的丰富，能作一个为神按时分粮的人。哥林多教会圣徒事实上得救没有太久，保罗对他们的「不属灵」就很不以为然了。主来的日子近了，我们正该要「忘记背后，努力面前的，向着标竿直跑」「竭力追求，或者可以得着基督耶稣所以得着我的」。因为我们都要站在主的审判台前。 8、关心主恢复的圣徒，对本篇主题如有任何属灵的交通或负担，能够放在网上讨论就够了。读者如对笔者的说法能够「阿们」，或许可以和一些弟兄姊妹交通，但不要试着去说服别人（也要有被钉十字架的心理准备）。因为那是「光」的问题。也不需要把这些负担带到教会中去打真理的仗，逼得圣徒必须去选边站，造成教会分裂。这种触犯神权柄的事，我们不能做。如果神主宰权柄仍然容许这大环境不能改变，那就自我操练追求成为「得胜者」吧，也学习用「生命」来慢慢影响所在教会周边的弟兄姊妹就可以了。 9、最后笔者对主恢复中的长老和同工弟兄们这样恳切的呼吁：主恢复的责任现在是托在你们肩上。李弟兄过去如何带领教会，是由他自行向神负责。现在你们仍然要替弟兄姊妹捡选这一条路，带领教会继续遵照李弟兄的遗命，走解经、高峰真理的路自成一宗派；或要重新转回主的恢复这条线，走倪弟兄十字架、生命的路，现在完全在乎你们的抉择。带领错误，影响许多爱主的儿女一同失败，笔者认为这种责任，远大于个人在神面前的犯罪，将来都要在主面前交账。 对于一个愿意实行神旨意的人，要认识合乎真理的道路，其实是不难的，除非我们只是个坐而言的人。「人若立志遵着他的旨意行，就必晓得这教训或是出于神，或是我凭着自己说的。」（约翰福音7：17）在你们灵里深处真的是对于我们现在走的路是没有疑惑的吗？确定是能够经得起主审判台前的亮光吗？每年在世界各处开开特会，讲论几篇让弟兄姊妹「享受」的道，你们就真的心满意足了吗？如果你们里面也并不是很笃定，那么在神面前是不是就有了罪呢？因为「凡不出于信心的都是罪。」（罗马书14：23）。 主的恢复如果要转，现在是托付在你们身上，这个责任何等的大。笔者不相信主已经验中我们加给我们的责任，将来可以推到别人（包含李弟兄）的身上。如果为了讨人的喜悦就放弃了讨主的喜悦，那就不能称为是主的奴仆了。 如果你们不愿意转，是否也可以给弟兄姊妹多一点属灵追求的自由，并不需要将弟兄姊妹属灵前途的责任硬揽在自己身上。也不要将李弟兄的神学强加在所有的弟兄姊妹身上，辖管他们的信心（哥林多后书1：24）。对于只想照着圣经的实行，不愿意百分百跟随李弟兄的圣徒，能否给他们一点喘息的机会，不要任意将「背叛」或「不合一」的罪名加在他们身上。笔者这一点简单的心愿，能被你们接受吗？ 玖、末了的话 我们真是该看见我们目前的贫穷，和已经落到老底嘉的光景而忧伤。「人若无有，自己还以为有，就是自欺了。」（加拉太书6：3）。 如果我们现在不能分辨何为真实属灵的、合乎主所要的，到将来主来时，有人说：基督在这里，或说：基督在那里，（马太福音24：23，24）我们又怎能分辨？ 衷心求主祝福祂的儿女，在我们主─救主耶稣基督的恩典和知识上一同有长进。作主忠心有见识的仆人。愿荣耀归给他，从今直到永远。阿们！
拾、附录(笔者在摸索学习中得的到一些亮光) 附录一 倪弟兄看见的基督徒的道路 笔者从小从儿童班长大，从来都是在主的恢复中聚会，有二十多年的时间。追求过李弟兄的书也追求倪弟兄的书，对他们都很尊敬，并从他们领受不同的供应。但跟随李弟兄走新路，越到后面，越觉得灵里面有被辖制的感觉。作工时也只有劳苦，而无灵中的喜乐。这时深觉倪弟兄和李弟兄带领我们属灵的道路是不相同的，并且可说是不相容的。笔者只能相信其中一种说法，并捡选他们其中之一的道路。 笔者对于李弟兄带领我们往前道路产生疑虑的过程，在前文已经详细说明。然而有读者反应，看了前文以后，都不太想参加教会的聚会了。笔者因此觉得有必要再将倪弟兄所看见的基督徒的道路，作一些整理。勉励一些并不属于教师恩赐，或对目前教会的带领不想跟随的弟兄姊妹，知道如何在教会中走正直的路。不会因不想跟随而逐渐冷淡下来，甚至或离开了。笔者应该还会陆续在网上分享一些其他有关基督徒生活实际经历面的交通。 倪弟兄的带领，完全不是用吃、喝、享受主的方法。那么倪弟兄对我们基督徒的道路的看法又究竟是如何呢？其实倪弟兄并没有像李弟兄一样，将他的看见加以系统化的说明。以笔者从倪柝声文集中对倪弟兄的领会，倪弟兄的信息乃是以经历十字架和复活为主轴。阐述如何将基督所成就的客观事实，实化到我们身上成为我们主观的经历。笔者试着就自己从倪弟兄信息中的领会，辅以自身的经历，加以整理如后，供弟兄姊妹参考。 一、圣徒得救以后，就像是以色列人出了埃及，进入旷野，他的目标是要进入迦南地。在旷野就是豫表我们得救以后，仍然还有世界的眷恋，和肉体的欲望。这个时期的基督徒，可说是仍在属魂的阶段，甚至是属肉体的在旷野流荡。需要不断接受十字架的对付，才能逐渐脱离肉体，脱去旧人穿上新人。 二、当十字架的工作在圣徒身上完成以后，圣徒就会离开旷野，过约旦河进入迦南美地。在经历上就是得到第一次的圣灵的充满。就像主耶稣在约旦河受洗，圣灵降在祂的身上；和旧约的祭司受膏承受职任一样。圣徒过红海的经历是如何的明确，过约旦河也是一个同样明确的经历。自己是否得救，自己可以很清楚知道；自己是否有经历过圣灵充满也同样是可以清楚知道。 三、经过旷野，过约旦河，就是圣徒从属魂的，成为属灵的圣徒。其间所需要的时间，最少大概五年。我们只会耽延它的时间，而不能缩短这个时间。我们也有可能一生都没得到这个经历，如同以色列人倒毙旷野。 四、圣徒没有经过圣灵充满的灵，其直觉常是迟钝的，无法分辨神的说话。这是我们很多基督徒时常无法随从灵而行；并时常问到，为什么我们祷告，得不到神的回复的原因。圣灵充满后的人灵，得着圣灵的加力，感觉就变成敏锐。能够察觉周围灵界的实在，也能感受到这一位有位格的神的存在。这时才是作属灵工作真正的起点。当圣灵降临我们身上的时候，也是我们向神求恩赐最好的时候。那时我们可能就能获得圣经上所说传福音、教师、医病赶鬼、说方言、辨别诸灵、智慧的言语、知识的言语等恩赐，作为服事圣徒之用。同时会发现我们的服事有话语的能力，作属灵的工作也变得有果效。 五、基督徒一生都是疆场的生活。未属灵时，是和亚玛力人（我们的肉体）争战；属灵以后也不是就高枕无忧，乃是要为神的权益，与迦南七族（撒旦的国度）争战。我们未属灵时，撒旦会借着环境中的风和海、世界的吸引、肉体的爱好来试探或攻击我们，让我们忧虑、沮丧或失败、犯罪；当我们属灵时，撒旦才会直接攻击我们的灵，让它下沉、捆绑、闭塞等情形而不能正常作属灵的工作。 六、虽然我们一生须要如此的争战，但我们不须忧虑，因为耶稣已经得胜有余了。而且他将这个得胜的生命已经借着圣灵赐给我们了。我们回到灵里与他联合，我们就能从天上支取基督所作成的一切，甚至包含他在天上宝座的权柄。基督所赐给我们的生命，包含一切我们所求的忍耐、温柔、谦卑、爱、圣洁…在我们得救时，都已经给我们了。不但是救赎的生命，也是已经得胜的生命。他作的是批发的工作，不是将恩典零售的工作。不是今天我们缺什么，我们向他求，他就给我们一点。乃是在我们一得救时，就将一切都赐给我们了。现在我们需要的只是启示，是要知道我们一受洗后就得着的是什么。在什么事上我们得着了启示，在什么事上我们就立刻能得胜。 七、基督徒所有得胜的秘诀，就是在灵里与祂联合。我们的灵，借着基督这个天梯，连于天上的基督。我们只要在基督里，基督的得胜就成为我们的得胜；离开基督，我们就失败。这是不变的真理。撒旦的试探虽然非常多，但也可说只有唯一的一个试探，就是要引诱我们离开基督。基督徒的得胜应该是正常的，失败才是不正常的，是拆神的台。 八、但我们承认，在我们还没有属灵时，我们何等容易被试诱从灵里出来。我们发现我们的魂，包含心思、情感、意志、肉体，尤其我们的心思，何等容易被激动或吸引在神以外的事物上而离开神，因此我们常常失败。这时基督的十字架就成为我们的拯救，治死我们这个倾向于魂生命和肉体欲望的旧人。好让我们能够自由的为主工作、为主生活。 九、除去旧人的方法，一种是借着在神的光中，看到我们的罪（一切不法的都是罪）。并且我们也肯伏下来放下自己的刚硬，将自己交托给神，让神的灵在我们身上作运行的工作，好除去我们身上的罪。其主要的关键，在乎我们能「愿意」，这就能经历十字架和复活。另外一种是在环境当中，蒙神的对付，最终让我们不敢按照自己旧性情而活，这就是圣灵的管治。 十、正常基督徒的生活就是每天早晨起来晨更，来到神面前的光中，如同摩西一样与神面对面。一方面从神的光照中查验自己，取缔自己身上的罪，让神的灵借着十字架工作来除去罪更新我们；一方面经过与神无间隔的交通后，在主的同在里，得经例如同被提与基督一同坐在天上。而接下来一天的生活，我们只要负责儆醒，保守灵里的轻快，如同灵自由在天际翱翔的光景中。这样自由不受捆绑的灵，才是让圣灵能够工作的灵，我们也才可能随从灵而行。如果不小心失败，灵又墬落，受了魂的捆绑不自由。这时就要重新心归向主，同时思念上面的事，竭力进入那为我们存留的安息（灵里）。在一个有操练的基督徒，这并不需要很久的时间，很快就能恢复灵里的新鲜。 十一、至于真理的组织在我们身上，并不是靠着记忆去背圣经或别人的解经，乃是要有启示。是在神量给我们的环境中，我们愿意顺服神的旨意，最终得着神将圣经的话光照我们。这时那些带着启示的圣经的话，就带着能力成为我们的灵或生命，使我们越过环境，并组织在我们身上。我们实际经历过的神的话，当我们述说时，才是用属灵的话解释属灵的事（林前2：13），才能对人有真实的供应。我们需要多读圣经，好让神有机会在环境中能借着圣经中的话语启示我们。倪弟兄读经，通常是准备有两本圣经。一本是纪录神启示过的话；另一本是空白的，是为着来到主面前，不带任何成见，来得着新的亮光。 十二、倪弟兄对圣灵的内住在我们灵里，比喻作像是神经系统之于身体。元首基督坐在天上，他的身体在地上。天上的基督借着圣灵住在我们的里面，犹如借着身体的神经系统，能够将头的命令传给肢体，使我们得知神的旨意。我们对圣灵住在我们里面，我们只要负责尊敬祂、顺服祂。当基督确实在我们身上得着高举，必然能从元首得着圣灵的能力。如同膏油从亚伦的头流到胡须，流到衣襟。 十三、教会的复兴，不是因为人不断的祷告催促神，让神从原先的不肯作工到肯作工。乃是祷告到一个地步，我们身上一切的拦阻被除去了，基督得到高举。圣灵必然能充分的从我们身上流出来，流到别人身上，造成复兴。 十四、倪弟兄在「人的破碎与灵的出来」一书中所强调的，就是十字架的工作在我们身上一定要完成。我们身上一定要破碎，要有十字架的伤痕，好成为一个出口。好让神的灵不被我们的魂生命拘限，并能借着我们的灵流出来，成为供应人的人。我们要作基督徒，就要作一个有能力的基督徒。倒毙旷野的基督徒，是世上最可怜的人。 十五、现在末世的时代，圣经的启示大致都已经完成（指在倪柝声时代）。教会中所欠缺的，只不过是要如何将这些话实行出来。就是要有一班人，是真正过了约旦河经历得胜，懂得得胜，而且能够帮助其他的人得胜。犹如祭司站在约旦河的死水中高举约柜，帮助以色列人都能过去。 笔者选择跟随倪弟兄的道路，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笔者是一个看重主观经历过于客观真理的人。每当在生命的经历上，发生困难或不明究理的时候，最终总是能从倪弟兄的信息中找到具体的答案，是可在自己身上验证的，并且有相关的圣经节可以对照。而且在经历十字架对付的过程中，常能直接察觉到自己生命的改变而不须要寄望于「将来」。譬如说，发现有些以前胜不过的罪或肉体，带到神面前和主办交涉后，经过一段不算长的时间，就能清楚已经真正脱离，不再受辖制了。这样有近、远程明确目标的属灵生活，是一个异象清楚，且满有深处喜乐的生活。分享给众弟兄姊妹一同共勉。 附录二 教会中的领导者 在主的恢复的历史，从倪弟兄开始到李弟兄，始终是在带领上风波不断。风波的症结点就在于怎样的路线，才是出于神的带领。如果我们走属灵的道路，有一时的软弱失败，问题还小。但是走的方向错了，行走在神的旨意以外，则徒然浪费了一生的年日。要分辨执事的话是否是出于神的带领，一方面说是很难的，另一方面说也是很容易的。如果我们凭着我们的头脑，来分析分辨一些执事的说话是否是合于圣经或出于神的带领，那是很难的事。但很多时候我们要判断一个神的仆人的带领，是否是出于神，除了看他的话语有没有膏油；可能更重要的是看他是否有作神仆人说话的灵，和他是否真有在神面前受对付的历史？这个却不难看出。 在新旧约圣经里面，也发现有同样的问题。保罗在哥林多教会，就遭遇真、假使徒的质疑。他是以他所遭遇的苦难表明他是神的仆人（哥林多后书11：23~33）；也以他身上的百般的忍耐，借着神迹、奇事、异能，来显出使徒的凭据（哥林多后书12：12）。摩西在旷野也遭到大坍、亚比兰、可拉党质疑他领头的地位，摩西没有作什么，他等神来替他表白。 新约是比较奥秘的，讲说的都是灵里的事。神也知道人不容易了解，所以也将旧约的图画摆在我们眼前，让我们能从其中学习认识一些属灵的法则。在全本圣经里头，没有一处描写神成全神的仆人内里的生命，像出埃及记描述摩西的历史那样完全。 摩西从小生活在王宫中，学得了埃及最好的学问。同时在他幼年就接受了有关他身世，和神与以色列民立约的异象。当他四十岁的时候，正值壮年，是最有负担和年纪替神作一些事的时候。以他在埃及的地位，和他在王宫中的历练和学得的治理百姓的方法，与其他以色列民一般人民相较，他绝对是最佳的领头人选。但是当他一开始展现长才为神做事的时候，以色列民却不领情。甚至还逼得他必须逃到旷野。我们知道，这时摩西的负担是对的，能力也足够，爱神的心也没有问题。但是他的工作却不是出于神的带领，也不是按照神做事的方法。神不要在那时任由摩西逐渐号召群众，推翻埃及的政权，却永远留在埃及。神做事完全出于祂自己，祂不要人的帮助，也不要人作他的谋士。因为万有是本于祂、依靠祂、归于祂。 摩西在米甸的旷野，我们可以体会他那时的心情。一年一年的过去，心中的壮志也逐渐消磨。过去所学的，逐渐远去。旷野每天面对的，就是牧羊和一些不用什么智慧的工作。造成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因为一时的为神发热心所换来的结果。心里面有的只是对当初的冲动懊恼、悔恨，和对神心意的不解。直到八十岁，大概已经万念俱灰，算定自己这一生，必然就这样转眼成空白白的过去了。就如摩西的诗的心境：「我们一生的年日是七十岁，若是强壮可到八十岁；但其中所矜夸的不过是劳苦愁烦，转眼成空，我们便如飞而去。」（诗篇第九十篇）。 等到神有一天向他呼召的时候，他里面一定是认为神搞错了。一个行将就木的人，能多活一天就算一天，其他还能打算什么？对于属世的才能，早已成了遥远的历史，旷野的生活也与那时的世界脱节了。凭什么去带领以色列民出埃及？四十年前那时他们都不肯服从他，何况现在？尤其过去惨痛的经历，他只不过想为神做点事，为神的百姓打抱不平出头一下，换来的是这后半生都漂泊旷野惨痛的代价。他还敢强出头吗？不敢！因此神呼召他，他是畏缩的。对于属神的工作，他对神的信没有问题，但是对神捡选自己，完全觉得已经不配。摩西对神说：「主阿，你愿意打发谁，就打发谁去吧！」。意思就是说，你打发谁都好都比我强，但总不该是我吧。对于带领以色列民，他完全没有任何野心和兴趣了。 但是神就是要捡选他，神就是要这样的摩西。不敢轻易为神出主意，对神下一步所要作的事情，完全没把握的摩西。深知自己一出主意，就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摩西。神捡选不喜欢作头的摩西，因为神不要人作他的谋士。 当我们读旧约民数记的时候，常常会佩服摩西。在带领那么多存着不信恶心的以色列民时，遭受到攻击、抱怨、怀疑神授与他的代表权柄，摩西只是伏在神的面前祷告。摩西从不和这些百姓争论，也没有被激怒。我们会觉得，这种的功课很难学，摩西非常的属灵。但是由前面的交通，我们可以了解摩西他出来服事神时的内在光景。其实摩西那样的表现，是被主在生活中管制，是自然而然成就的事。他在带领以色列民时，根本不觉得是他的带领。他是每天到会幕神的面前与神面对面，从神那里得着神交代的事转达以色列民。以色列民若反对他的带领，向他抱怨，他也不觉得受伤。因为这些带领根本就不是出于他，他只是负责转达而已。他们任何的抱怨，其实是抱怨神，和摩西毫不相关，所以他不会被摸着。如果有发脾气，也是替神向他们的不信发怒，和他被攻击无关。 我们在这里也可以得着一个指标。很多时候神的仆人都宣称他们话语的负担，是出于神的启示。但是真是如此吗？如果他们交通的带领，遭到别人的反对时，他们表现出来的是灵里柔和谦卑，也不和人争辩企图说服人，由不听的人他们自己向神负责。那么我们比较能肯定，这个神朴所传讲的，的确是出于神的带领。但是当神仆人的带领不被接受，他们会觉得不悦、会去争辩，为「真理」争战，那显明的就是这负担的源头是出于他们自己。出于人的「己」的负担，是经不起别人挑战的。因为当别人不接受他们的带领时，他们的「己」就会被摸着，就会去维护「己」的尊严去争辩。 再回到新约保罗的经历。新约里对保罗的受成全过程，不像旧约摩西的历史那样完整。但从圣经中一些简单的记载，我们也可以得到一个大概的轮廓。保罗原是受教于最严谨的法利赛人迦玛列门下，旧约圣经知识全备，生活行为按照律法也无可指责。在那时代他的确够资格为神大发热心。但是有一天，他在往大马色的路上遇见了神，那时他外面的眼睛被大光照亮下突然瞎了。在那时他的心情，以一个正常的情况，必然是满了震惊、害怕、无望和懊悔。他绝没想到他攻击的竟然是神；他也会担心他是否从此以后就永远成为瞎子，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他是罪有应得。等到心情稍微平复，他会开始检讨他以前靠自己的用功所得到的圣经知识，居然都是垃圾，他对神其实是一无所知。 然后神差遣他去了亚拉伯，又到了大马色（加拉太书1：17）。去做什么，圣经中没有交代。或许就是像摩西一样，被摆在旷野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可作。仅能思想印证他所认识的旧约的神，如何成了今日的主耶稣。在这过程中，他得到神的启示（加拉太书1：16），逐渐认识了神的儿子耶稣基督。所以他对神的认识，完全是从启示来的。而在与神不断的接触里面，他也对圣洁的要求有了迫切需要。在依靠自己过去从律法所学的功课里面，他彻底灰心绝望。在不断的失败里面，他认识他的肉体里面没有良善，他这个「人」从根本上就出了问题。直到神将生命之灵的律启示了他，他才认识在基督里的丰富。他恍然大悟「只是我先前以为与我有益的，我现在因基督都当作有损的」。也认识一切属灵事物的总归就是「现在活着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里面活」。保罗和摩西出来事奉神之前，都需要经历过一段认识自己的过程。以致于服事神的子民的时候，能够完全依靠神。 从摩西和保罗的例子，我们看到神所捡选成为他子民的带领者，都有一些共同的特点。 一、经过苦难的过程 不但是摩西和保罗同有着这样的经历，即使主耶稣自己在人的地位，也不可免。「他虽然为儿子，还是因所受的苦难学了顺从。」（希伯来书5：8）保罗对苦难的解释是：「我们在一切患难中，他就安慰我们，叫我们能用神所赐的安慰去安慰那遭各样患难的人。」作为一个领头的神仆，要先一步经历大体神子民所会经历的事。譬如摩西要带领以色列民在旷野四十年，他就必须先在旷野受四十年的训练。一个神所使用的仆人，必定在他身上有十字架的印记。 二、真实认识自己是软弱的 因着神的对付，认识了自己的软弱，摩西不敢接受神的差遣；保罗所夸的，只有自己的软弱。他知道以他自己，只能算是罪人中的罪魁。他所以能服事主，只不过是蒙神怜悯，要给后世的人作榜样「然而，我蒙了怜悯，是因耶稣基督要在我这罪魁身上显明他一切的忍耐，给后来信他得永生的人作榜样。」认识自己是软弱的，就不会有骄傲；对属灵的事物，也不会有很大的把握，只会不断的依靠神。 三、不喜欢作头 真正认识神的人，就不喜欢作头。摩西带领以色列民，他没有沾沾自喜，反而向神抱怨说 「摩西对耶和华说：你为何苦待仆人﹖我为何不在你眼前蒙恩，竟把这管理百姓的重任加在我身上呢﹖」保罗也是不得已的才承担神的托付「我若甘心作这事，就有赏赐；若不甘心，责任却已经托付我了。」（哥林多前书9：17）等到后来，亚细亚的众教会都离弃他，他也不会觉得沮丧。 四、有神的启示 遇见过神的人，才有真实的启示。而且所有属灵的工作，都是由神直接启示而来。摩西必须有山上四十昼夜与神面对面和后来会幕的生活，才有真实出于神的带领。保罗必须有三层天的经历，才能传讲神经纶的奥秘。这些的启示，不是一般人所讲说的偏重于异梦或灵里的开启，而是与神直接的面对面得来。在威尔斯大复兴时，领头的依凡罗拔斯弟兄自己的见证。在复兴前差不多有三个月的时间，神特别将他的灵提到三层天在神同在的面光中。 五、不喜欢为「真理」争辩 摩西为人极其谦和，胜过世上的众人（民数记12：3）。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代表神带领以色列民。不被外面的事激怒，只负责保持里面的人与主交通。神的荣耀由神自己去看顾，不是人能插手的。保罗只有面对未得救的人时，才有竭力辩论证实福音，为的是抢救灵魂。对主内的人，他的态度是「若有人以为自己是先知，或是属灵的，就该知道，我所写给你们的是主的命令。若有不知道的，就由他不知道吧！」（哥林多前书14：37~38）出于神的话，是没什么好争辩的。人只有选择听或不听的自由，没有质疑的地位。「若有人想要辩驳，我们却没有这样的规矩，神的众教会也是没有的。」（哥林多前书11：16） 六、作工有果效 既然是出于神的工作，神就必然能够亲自成全。神所验中的仆人，在他身上必然有神同在的证明。如同保罗所讲的「我在你们中间，用百般的忍耐，借着神迹、奇事、异能，显出使徒的凭据来。」（哥林多后书12：12）当人用自然的律所无法成就的事，神就亲自借着他的仆人所行出来的事，就是我们所说的神迹奇事了。这在圣经中看到属神的工作，神迹奇事是屡见不鲜。凡没有神的帮助，在我们生活经验里面知道靠人的头脑就能完成的工作，大概都不是神的工作。 附录三 聚会中的先知讲道 教会的建造，是建造在使徒和先知的根基上。因此，教会中有越多使徒和先知职份的人，尽话语职事供应教会，圣徒就有越多被建造的机会。而使徒的工作是为着各地教会，地方教会的建造，主要就是靠着先知讲道。在新约中，只有哥林多前书有提到先知讲道。因此，要认识什么是先知讲道，就必须先回到旧约看先知的工作。在旧约中，以色列人遵行律法作为他们生活的准绳。但是当有些事情，在律法中没有记载的，以色列人无法可遵行时。就要靠先知的替神说话，传达神的旨意，补充律法的不足。当然，在旧约中先知还有说预言，还有替神传达对特定人的旨意。 在新约中的先知讲道，着重的是替神说话，发表神的心意。虽然我们也有整本圣经，是神说的话，有神的旨意在其中。但是，困难的是，在我们教会生活中，什么话才是神针对目前的需要，神应时的说话。这不是仅仅找出一、两节相关的经节作佐证的问题。而是从圣经所得来的话，从我们口中说出来有没有膏油，有没有圣灵的印证的问题。哥林多前书中讲的先知讲道，就是能将神的活话传达出来，应付教会当前的需要。 这样传达神的说话，包含启示、知识、预言、教训（林前14：6），是要怎样的人才能胜任？在旧约是神的灵停在人的身上，人就能够受感说话，和人的本身比较没有关系。但是旧约中几个大的先知，在先知书里面，也看到神的说话是有一些人的成分在内。神用合适的人性器皿，托住神的说话，表达神的心意和心情。而在新约中，以道成肉身的原则，先知更是要被神的话所组成，经历过话的实际，才够资格替神说话。神的话组成在我们身上的方法，并不是用研读、背诵的的原则，而是死而复活的原则。 哥林多后书是保罗个人传记的一卷书，开宗明义就有对职事的构成，所需经历苦难本质的描述。「我们在一切患难中，他就安慰我们，叫我们能用神所赐的安慰去安慰那遭各样患难的人。我们既多受基督的苦楚，就靠基督多得安慰。我们受患难呢，是为叫你们得安慰，得拯救；我们得安慰呢，也是为叫你们得安慰；这安慰能叫你们忍受我们所受的那样苦楚。」（林后1：4~6）职事供应的基础，在于先一步的经历别人所未经历的。他所供应的是在环境中所学习到对神的认识，才能够将人同样的引到神面前。即使在哥林多前书，我们看到保罗对付方言的恩赐滥用。保罗也敢说「我感谢神，我说方言比你们众人还多。」（林前14：18）我们想如果保罗不曾说过方言，不了解方言，他所说有关方言的教训，哥林多教会如何能信服？ 倪弟兄在写属灵人一书的时候，也曾提到「…我停顿不敢往下再写的最大缘故，就是因为主所托付我写的真理中，有不少地方，在当日我尚未完全在经历上证实。就是这样写去，自然要减少这书的价值和能力。我愿意多在主的面前学习，证实、经验他的真理，好叫我所写的并不是属灵的理想，乃是属灵的事实。」 我们也希望我们在教会中的说话，并不是属灵的理想，而是属灵的事实。我们所交通的，都当是我们所经历过的。但是，我们不是保罗，也不是倪弟兄。神在我们身上也没有这样大的工作，也没有给我们这样特别的经历。我们要怎样学习作先知讲道？难道只能从研读圣经再参考一些书本里找出一些资料，或从别人那里听来特别的经历，消化以后成为我们为主说话的内容？当然不是。 有时候我们会从别人那里，听到一些主特别的工作，羡慕别人能经历基督。而反观自己，似乎主都不恩待我们，没有给我们什么机会来经历祂。事实上我们从平常的生活中，和教会生活中，也有太多的机会来经历基督。只是多半时候，我们都轻忽过去了。笔者简单分享学习为主说话的历程，或许对有心学习的弟兄姊妹有一些助益： 一、勤读圣经。为了预备我们在生活中经历神，神的话是不可缺少的。在生活中，神向我们的说话或提醒，时常都是借着圣经中祂已说过的话。刚开始读的时候，不容易懂，可以借助属灵书报的帮助。读圣经时，不需要太过于想要知道话语里面的解释，主要要摸推动话语背后的灵。读经的重要不单是我们要得着神的启示的时候，需要圣经的话。将来我们要将我们属灵上的认识传输给人的时候，也必须是要用圣经的话，用属灵的话解释属灵的事。 二、寻求神的话。在生活中遭遇的事情，建立思想圣经上的话的习惯。思想那一句圣经的话，能够合适运用在这件事上。如果我们有读经或读属灵书报的习惯，依据笔者的经验，通常在三、五天之内，神就会引导我们，启示出合乎我们需用应时的话。这时候那句话对我们来说，就有特别的意义存在，不容易忘记。长久实行的结果，就能让我们的心思更新而变化与圣经的话合拍。凡事就不会再用属地的思维，去衡量评估临到我们的事情，而是用圣经的思维看事情。 三、思想神的话。在读圣经的话，先读事实，并且思想这句话到底怎样活用在自己身上。但不需勉强用头脑过度思想，以免有来自自己的突发奇想。而是将不懂得话暂时存留心底，等候神后在日后遭遇合适的环境中，再来启示我们。或是在读到另外别处经节的时候，对照之下，亮光可能就会更明显了。 四、经历神的话。用我们的自己，作属灵经历的实验场所。特别是胜过罪的经历，以及对生命之灵的律真正的认识。通常要完全认识罪、认识肉体，得到罗马书八章的得胜经历之前，先会经历不断的失败过程。如果旁边没有较成熟的圣徒帮助，这可能要相当久的时间。但在失败过程中不断的查考圣经，研究自己失败的问题所在，会对圣经里的真理，有更深入的认识。 要经历神的话，查读圣经的方法，不再是普遍性阅读，而是一个一个专一的主题认真查读，并带进尝试实验在自己身上。如果我们不放弃，神必会带领我们进入他话的实际。如果最终我们得着了经历，这时这话对我们才是真理和实际。并且不容易忘记，成为我们的丰富。神的话是我们脚前的灯，路上的光，都是为着我们走路用的。神不会在我们没有需要时，坐在书桌前查读，就将他的启示亮光给我们。 五、多参与教会的服事。参与教会服事，把别人的重担当作自己的重担一同担当，能扩大我们的度量。学习服事的过程中，也要学习用话语供应别人的需要，而非外面的帮助而已。最后别人所经历的，也成了我们的经历。在圣经上有许多的话，都是使徒在传福音、服事教会，在各样艰难的环境中所写的。如果我们没有同样的服事背景，绝难在书房查读一些参考书，就能真正领会使徒当时写书信时背后的灵。 六、祷告中认识神的话。学习操练深刻安静在神面前的祷告。我们在想要安静在神面前的时候，才会发现我们的魂里还会有许多的搅扰，让我们不能回到灵中与神同在。这些搅扰的事物，在神的光中，一件一件带到神面前对付。当我们愿意顺服神的话的时候，神的话就在我们身上作刺入剖开的工作。最终让我们灵与魂能分开，对神话语越过越敏锐。同时，神也乐意在我们的祷告中，完全伏服在他面前的时候，向我们说话。这时我们对圣经话语的认识，所看到的往往不是圣经正确的解释方法而已，而是写圣经的人所看见过的属灵世界的实在。 七、将自己摆在身体里面。经过以上的操练以后，我们的话语会越过越丰富。也因为我们对神的法则已经有了相当的认识，神能很容易地将祂的心意启示我们。在聚会中，当弟兄姊妹有属灵的需要时，神往往先向我们启示。让我们再将稀释过神的话语，传达给比我们更幼稚的圣徒。这就是教会聚会中的「申言」。我们越将自己摆在身体里面，越有机会从神得着启示为神说话，因为神赐种给撒种的人。 有人问倪弟兄，讲一篇道需要花多少的时间？倪弟兄的回答是不需要花时间；但从另一个角度看，却是要花你一生的时间。的确，为神说话不是靠聚会前才来准备说话的题材。而是我们需要在平常生活中，每天都是在积蓄里面的丰富。最多只是在聚会前好好的祷告，在神面前与主联合里，让神的灵在我们里面充分自由不受限制。当聚会中遇到有需要时，圣灵会启示祂的负担。我们就将该负担，用我们里面平常所积蓄的丰富，发表出来而已。这就是在新约中的先知讲道。 在圣经哥林多前书第十四章的「先知讲道」，其实行的方式，是否和我们现在的实行一样呢？笔者是有相当多的怀疑。在哥林多前书「至于作先知讲道的，只好两个人或是三个人，其余的就当慎思明辨。若旁边坐着的得了启示，那先说话的就当闭口不言。」就字面上来看，是先有两、三个有先知恩赐的人负责讲道。但是如果讲到某些事情，另外有人有一些特别的经历，蒙圣灵启示可以补充原来的主题。讲道的人就要让他先讲，等到得启示的人坐下后，先知就着里面圣灵给他新的感觉，再接续下去。这样每一个人都能够在得着启示以后，起来为神说话。先知负责在交通的话语中，作掌舵并整合的工作。而整篇的信息如同出于一人，而且是神借着身体的丰富所产生的信息。 后记 笔者后来也看过福音书房的网站「真理辨正」一栏，在回复陈恪三弟兄的信息中，有为李弟兄的那句「一笔勾销」的意思提出种种解释。并举出几本书来证明李弟兄在信息中还是强调十字架，并未一笔勾销十字架。笔者认为任何一个真基督徒，不论其是否宝爱十字架，都不敢正面否定十字架。但只要十字架的道在教会中已经被稀释变成无足轻重，不论其动机如何，都足以造成教会极大的亏损。李弟兄实质上有没有意思要勾销十字架的道，其他人的辩护或指责又能改变什么事实呢? 只要看在教会中怎样的「道」是主流，在教会中还剩下多少弟兄姊妹能真正认识十字架和在乎十字架就够了。 而据笔者观察，目前在地方教会中对十字架的道有兴趣的圣徒是微乎其微。而少数能认识十字架，愿意接受十字架的，大都是早期就在恢复中的圣徒或自己私下有追求倪弟兄信息的弟兄姊妹。而其他绝大多数长期受李弟兄的道熏陶的的圣徒，则通常只愿意吃喝享受主。拒绝叫人受苦的十字架，拒绝自己受亏损，像是等着坐花轿被抬进天国。风气已形成，其他还有什么好辩论的呢? 福音书房的同工们想必也会提出一些书籍和证据，对本文的论点解释李弟兄不是那个意思，批判笔者所写的很多不确实。笔者只能说，笔者所写有关于李弟兄的说话，都确实是有在地方教会中听过或读过李弟兄曾说过的话。或许无法明确的考证是李弟兄何年何月在那一个聚会所说，但都是笔者实际在地方教会中接受传输，所得到的整体印象。任何对于本文有关李弟兄的说话有另外的领会和解释，笔者也都尊重，笔者不会去加以辩驳。因为笔者并无意去做审断李弟兄的工作。 笔者在本文所讨论的重点，是从圣经和属灵法则的角度来探讨李弟兄的道和带领，对领受的人和对教会所产生的实质影响。笔者发表文章，并不是希望读者都能认同。而是希望在这些「分辨」的工作里，仍带给读者的是一些属灵上能正面思考的东西，在属灵的事上不至于盲目。也是希望对许多在地方教会中认真追求主、爱教会，但在目前带领下有疑问、遭遇困境的弟兄姊妹有所帮助，或许能除去他们的疑惑。当然更希望教会的领导者，对目前地方教会的带领方式，能有彻底的交通，走出那个高峰真理的框框。文中对李弟兄和他的道和带领方式的暴露，乃是不得已的。是为平衡地方教会过度高举李弟兄，看他过于所当看的，造成教会的亏损。如果将李弟兄正确定位为神赐给祂的教会一个「极有教师恩赐」的弟兄，或许才是主的恢复真正之福。 笔者不能完全认同李弟兄晚期的道和他的带领，并不等同于不认同主的恢复。只是不愿意主的恢复变质，似乎是如果要在主的恢复中聚会，就必须伏在李弟兄带领的「轭」下，让自己的灵得不到真正的自由。 或许有人会好奇笔者是谁，在这里恳求读者尤其是教会带领者不要去猜测或拼凑笔者是谁，那些都是属宗派肉体的行为。在真理上的交通，只要按照圣经来交通，在意是不是出于真理即可。应该不需要在意是谁提出来的交通吧！更不须要将一切对李弟兄的质疑，都武断的认定是对主的恢复恶意的批评，可以吗？
如果读者认为笔者的交通有参考的价值，也请读者不妨介绍给其他对主的恢复觉得有心却无路的弟兄姊妹。或许能让他们觉得十字架这条路并不孤单，不致于对主的恢复因失望而离开。 【补遗】享受主，不同的福音？ －再探「十字架」和「享受主」道 一、引言 福音书房「真理辨正」一栏，曾大力的为李弟兄辩护，摘录了李弟兄不同的年代讲到十字架的信息，作为李弟兄没有丢弃「十字架」，仍然在讲说「十字架的道」的证据。（表明弟兄们也承认「十字架的道」的正统性） 笔者后来也详细读过该「辨正」。笔者不否认李弟兄说过那些信息，承认李弟兄也强调「十字架」的重要性。但笔者只能同意李弟兄没有否认的是主耶稣「十字架」客观的工作，笔者仍然认为李弟兄确实已经丢弃了「十字架的道」。李弟兄在主观上及实行上，是弃绝「十字架的道」，改用「享受主」的道来代替。什么叫做「十字架的道」？在此我们首先须要加以分辨。 二、「十字架的道」的定义 在哥林多前书二章保罗强调：「因为我曾定了主意，在你们中间不知道别的，只知道耶稣基督并他钉十字架」。后来在保罗整封书信里，保罗并没有把「十字架」一直挂在嘴边。但是，我们却也知道，整封哥林多前书却是满了基督和十字架的道。正如倪弟兄的道也一样，他的道里面，也不经常在鼓励人要钉十字架，但我们仍然认为他的道是满了十字架，是以十字架为中心的道。因为话语中满了对我们天然人的暴露、对付、剥夺。甚至对付的是我们天然人里面的存心、动机。 「十字架的道」是什么？它不单是在信息中围绕讲「十字架」的客观真理，和讲说我们如何如何的需要「十字架」，信息中满了「十字架」这三个字。它乃是着重于教导人如何主观经历十字架的剥夺、对付。对付我们的罪、肉体、世界，以及我们的「己」里面隐藏的存心、动机、自大、自爱、自怜、自私…等等。乃是讲说神的话中，对付人身上一切不对的事物，使它们在神的话的光中，无法再存留。最终让我们做一个「对的人」、「属灵的人」。让世界的王在我们里面毫无所有，这才是「十字架的道」的内在意义。唯有被神剥夺、对付过的人，才能讲十字架的道，才能引领人如何的经历基督的十字架。 所以「十字架的道」，是以剥夺、对付、破碎己为中心。倪弟兄这个观念一直没有改变过，他也是忠心行在其中的人。在倪弟兄最后一次的鼓岭训练，「属灵的判定」这一堂课，倪弟兄帮助同工走属灵道路，仍都是以圣灵的管治为中心主轴。在「人的破碎和灵的出来」一书中也说到，圣灵的管治是基督徒一生最大的受恩之法。 三、李弟兄对「十字架的道」的看法 有关这一点上，李弟兄在1958年以后是完全不认同「十字架的道」的价值。李弟兄在「奥秘的启示」一书，关于「对付己」他认为：「我们为甚么很容易偏于十字架的对付、破碎、受苦呢？因为这些和我们天然的观念很符合、很接近。…这种吃苦、修行、破碎、对付、背十字架等等，非常近于人天然的观念，而缺少启示」。李弟兄并摘录了一段倪弟兄「人的破碎和灵的出来」指出：「今天在中国，人来读的时候，太注意人的破碎，而忽略了灵的出来。在那本书还未出来以先，就是在一九四八年之先，有两年多时间，我在上海和他接触很多，谈话之间他一直说非要灵出来不可。你祷告，你的灵要出来。你讲道，你的灵要出来。你和人说甚么，你的灵都要出来。但是他说，难的就是我们的灵很难出来，所以神就兴起环境来破碎我们这外面的人。外面的人破碎不是目的。认真说来，你若肯让灵出来，也没有破碎的需要。但是今天你们来读的时候，有人就抓住了倪弟兄的那一面、那一章、那一节，讲破碎。他讲破碎是为着灵出来，不是为着破碎。东方人读这本书，就是注意破碎，而忽略灵出来。」「不是对付的问题，不是破碎的问题，也不是背十字架的问题（笔者按：直接否认了主的命令）。我们昨晚看过了，乃是那灵来加强我们里面的人，基督来安家，神来充满，教会就出来了。」「我们怎样对付，也对付不出一个人位来。你就是天天背十字架，也背不出一个人位来。人位不是对付的，不是破碎的，不是背十字架出来的。…在地方教会里没有小毛虫，每一个都是大汉，都是强壮的。这不是教导出来的，乃是吃基督吃出来的。灵加强，基督安家，神充满，教会就出来了。」「我不再信这些道理，所以从一九五八年二月到四月，一连最少有三、四次的特会，主就开始给我们信息，说道理没有用，你要吃主、喝主、享受主。你去读我们中间的书本，在一九五八年之先没有这种词句，也没有这种说法：吃主、喝主、享受主。这个信息印成了书，就是『如何享受神』。」 读者清楚了吗？「享受主」道的源头，根本上是建立在否认对付、破碎、背十字架的道而来的。根据李弟兄上述的说法，是非常明确无可辩驳的。直至李弟兄被主接去为止，仍然走的是享受主的路子。福音书房辩称李弟兄没有丢弃十字架的道，是十分牵强的。 四、「十字架的道」和「享受主的道」根本上的差异 「十字架的道」和「享受主的道」唯一相同的点，是都同意最终人的灵要出来，圣灵才有可能借着人的灵作工。但两者对于达到这个目标，却有完全不同的出发点： （一） 基本原则不同 「十字架的道」是减法的原则，认为人不能活出基督，是人的旧人太强，捆绑了我们的灵，让我们里面的基督活不出来。基督从我们一得救就住在我们里面，我们要靠十字架除去我们的旧人，好让基督从我们里面活出来。 「享受主的道」是加法的原则，认为我们不能活基督，是基督在我们里面不够，和我们的旧人对付无关，所以我们要「吃主」、「喝主」、「享受主」。 （二） 基本认识不同 「十字架的道」认为十字架和复活是有先后顺序，且是紧密连结的关系。当我们什么时候有与基督同钉十字架的经历，我们立时就能经历现在活着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我们什么时候身上能带着耶稣的死，什么时候耶稣的生就显明在我们的身上。只要我们肯接受基督的死，立刻能经历基督的复活。这个「死」和「复活」是同时发生，「复活」是借着「死」而来。所以治死旧人（背十字架）是必须的。 「享受主的道」认为背十字架（人的破碎、治死旧人）和活出基督（灵的出来、复活）是两件不相干的事。而十字架和复活都涵盖在「那灵」里面。我们不一定要背十字架，基督的十字架和复活都实化在「那灵」里面，只要借着够多的享受主、操练我们的灵，就能活出基督。 （三） 对圣灵的态度不同 「十字架的道」看待圣灵是一位有位格的主，从我们重生后就住在我们里面。我们一点不能加添祂什么，也不能减少祂什么。我们所负的责任，在于尊敬祂，在祂的面光中，让十字架了结我们的旧人而已，好让基督能安家在我们里面，活出祂自己。我们的旧人只配死，最终「祂必兴旺，我必衰微」。 「享受主的道」看待圣灵分为「经纶的灵」和「素质的灵」。「经纶的灵」又称为「能力的灵」；「素质的灵」则是作为「赐生命的灵」。忽略了圣灵是一位有位格的神，而将祂当作神的成分、素质，作为我们的食物、饮料。最终我们这个旧人，因着更多的吃主、喝主而被变化。享受主的道对我们旧人的态度，认为可以不必死，是可以改良的，只需要吃基督得着变化就能活出基督。 （四） 对人灵的操练不同 「十字架的道」对人灵的操练，在于对付罪、等候光照、学习顺服，除去神人的间隔，使灵更加敏锐。当十字架工作在人身上完成的时候，更等候神用祂的灵浇灌人的灵，加强里面的人，使人的灵强壮，并得经历与神完全的同在。 「享受主的道」对人灵的操练，用呼求主的名、祷读主话、释放灵等的方式操练灵。用大量的信息作人属灵的食物，让人吃主、喝主，供应灵的需要。 （五） 最终目标不同 「十字架的道」最终的目标，是让神在凡事上都居首位。人能够活出一个凡事都顺服的生命，归一于一个元首之下。 「享受主的道」最终的目标，是人成为神，有神的生命和性情，但没有神格。 五、「享受主」道的本质 经过以上的比较，读者应该可以分辨，那一种的道比较合乎圣经。笔者认为由于「享受主的道」事实上并不合乎圣经，所以要发展一套符合圣经、完整的理论基础，就会感到词穷。于是不得不违背「用圣经解释圣经」的解经基本原则，而发明了很多新的名词。这就是「新文化、新语言」的由来。 「享受主」的道，最大的问题所在，就是仍然是以「我」为中心。不直接去对付己、让己受苦，反而想借着吃、喝一些属灵的食物来喂养他、改良他，期望有一天他能变化。这种不愿意跟随主的脚踪，碰到十字架就绕道的结果，最终是建立了更强固的「己」。 说到这里，让笔者想起主耶稣在福音书指示门徒：「祂必须上耶路撒冷去，受长老、祭司长、文士许多的苦，并且被杀，第三日复活」。但撒旦立刻借着彼得的口劝祂说：「主阿，万不可如此！这事必不临到你身上」。劝人爱惜自己，这是撒旦一贯的计俩。 六、「享受主」道是主的恢复？或是不同的福音？ 我们的救主耶稣基督，在地上成为人的地位，就是过一种背十字架的生活。祂在凡事上都要与我们相同（来2：17），在苦难中学习顺从（来5：8），也成了凡顺从他的人永远得救的根源（来5：9）。他是我们的先锋（来6：20）、就恩的元帅（来2：10）。祂也告诉我们，学生不能大过先生，要我们背起自己的十字架，跟随他的脚踪。十字架的道路是神所命定的道路，是没有疑问的，谁也不能否认的。 「享受主」的道，「背景」是看到有弟兄们行事构不上背十字架的标准；「时机」是在李弟兄受刺激，情绪受激动下的产物；「目的」是用来代替叫人受苦的十字架。笔者认为，这个「享受主」的道，其背后动机或许是好的。但是在属灵的法则上来看，它提出的时机并不对：在人激动的情绪下，神很难向人启示，反而是撒旦作工的温床；看到少数弟兄们行事构不上背十字架的标准，就否定十字架的功效，结论也太过武断；而十字架的道，是历代延续下来主的恢复的启示，在上述情况下就急于找它的替代品，作法上也太过冒进；尤其还带领全教会一同转向，这种作法就太过于大胆。这是笔者个人的感受。 而在「享受主」的道里面，虽然都是用神的话作包装。但仍然可以看到下列隐含的意义：人可以不在神的光中对付己（破碎）；借着人自己的努力去享受神（吃主、喝主）；旧人可以不需要经过死（背十字架）；旧人可以得着改良变化；最终人可以成为神。笔者觉得「享受主」的道，让笔者灵里感到不安。讲得更露骨一点，是感到里面隐藏有该隐的法则。但是这样的指控就太严重了，笔者不敢提出。只有留待读者自行去判断，自己向神负责了。 读者认为「享受主」的道，是出乎主所作的「真理的恢复」，或是加拉太书所说的「不同的福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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