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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图书馆

 

古代图书馆(Libraries,Ancient)收集记录与文件,储存于庙宇或私人住所,例如王宫等的档案室。后来的图书馆收藏书本及其他材料,以供人阅读和研究。同时也有参考资料,提供给不同阶层使用。中国和印度差不多在同一时间内,不同的地方已经兴起和发展了写作及保存作品的系统。有人认为最早发明造纸术及活版印刷术的中国,可能是发展图书馆的先驱。可是,中国最早显示有系统地搜集文献的时代,只能追溯至鲁国时期的藏书阁(主前634)。大约自主前600年始,书写记录似乎较受重视,虽然这些记载和作品仍然握在士大夫的手中。因此,中国在图书馆的发展上,是属于后来者。许多印度的梵文材料得以保存,并且翻译成其他文字。可是,这些也是较后期的作品。米所波大米现今所知最古老的著述,就是来自古代米所波大米的图书馆中。考古学家从米所波大米主要古城的瓦砾中,发现了许多图书馆。其年日可追溯至主前3000年左右,那时正开始保存书写记录。这些著述并非感情丰富的作品,亦非哲学性、辩论性或语言学上的著述,而只是日常生活礼仪的守则,例如有关婚姻、葬礼、每年的时节、朝圣旅程和誓言等。苏默圣经所提及的「示拿地」(创十10,十一2)。古时的苏默看来是一个文化的摇篮。考古学家在古苏默的庙宇瓦砾中,挖掘出数以千计的坭版。从这些楔形文字的坭版中,可获得更多有关这古代文明的知识。在每一个主要的城市中,似乎都建立了纪念当地神灵的庙宇。其中主要的苏默城市包括吾珥、亚甲、尼普尔、拉加斯。这些城市的邻近地方,都被认为是属于神灵的,并且长年租给佃户。由此而产生的商业契约及经济往来的记录,均交由地方祭司管理。这些庙宇图书馆的坭版刻录了相当多的商业契约──提货单、生意账目、私人公司总账等。文件也由立约双方及见证人「签署」(即盖印)。那时候,这些图书馆包含文法练习本、数学课本、医药及占星学论文,还有诗歌集、祷文和咒语。当著述落入富人的手中,一些私人住所内便设立了图书馆,尤其在皇室的宫殿内就更为普遍。巴比伦苏默人的图书馆最后落在巴比伦人手中。这些征服者没法从苏默人的榜样获益,结果要重新学习别人早已有的经验。因此,律法家汉模拉比(主前1792-50?)声明所有事务文件,必须记录及签署,这做法早在2,000年前已进行了。著名的图书馆建立于巴比伦的马里及努斯。马里位于一个重要的商旅驿站,有一座神庙是献给伊施他尔的,还有一座庙塔,以及一所可追溯至巴比伦第一王朝(主前1850-1750?),且有300个房间的王宫。在这宫殿内,挖掘了约20,000块楔形文字的坭版。马里诸王跟汉模拉比同时期,他们的图书馆提供了不少引人入胜的宫廷生活记述。努斯图书馆内发现了大约4,000块坭版,比古代近东任何单独的数据源,提供了更为完备的古代城市生活图画。这些发现比马里坭版所获得的大量资料,对于圣经研究更为重要。亚述虽然巴比伦人占据米所波大米南部,亚述的文化却在北部发展起来。但它的本土文学创作甚少,因为亚述的经济是属于军事性质。直到亚述巴尼帕统治期间,才试图在学术上向巴比伦挑战。亚述人较巴比伦人更喜爱发展上古祖先的文化,并将其收集、辑录,记载在坭版上。他们甚至复制一些较古老的坭版,并重新以亚甲文对照。这些双语的文本保存在皇室图书馆中,这样便开展了撒珥根二世(主前722-705)及他的继承者大型的皇室图书馆。他在尼尼微创立的皇室图书馆,由他的儿子西拿基立及孙儿以撒哈顿接管,并在曾孙亚述巴尼帕时达至顶峰。亚述巴尼帕扩大皇室图书馆的容量,添置大量早期有关米所波大米文化的史料,这图书馆储存相当多不同类别的坭版。其中最有趣的是歌颂神灵的诗歌,有部分更在本质和形式上跟希伯来诗体极为相似,连表达与感受亦相似。尼尼微出土的坭版证明亚述在学术上有长足的进步。所知的约有500种有效药物,但这些医学知识是由宗教信念所支配,包括对若干神灵的信赖。皇室成员的起居生活,看来受着星座预言及其他似乎无关重要的兆头来决定。这图书馆也藏有英雄传奇,例如吉加墨斯史诗。其他近东国家波斯主前606年,尼尼微城被玛代及波斯人攻陷,著名的撒珥根王朝图书馆也随之被毁而荒废,直到184553年,才由莱尔德将部分遗迹出土。圣经记载了古代近东在波斯统治期间,几段关于图书馆的有趣资料;最先出现于以斯拉记(拉四1-24,五17,六1)。被掳归回后,犹太人展开重建圣殿的工作,仇敌便要求彻查巴比伦的档案,看看波斯王古列是否曾下诏准许圣殿重建(拉四1-24)。结果在亚马他城的「巴比伦皇家档案」,发现了诏书(拉五17,六1)。耶柔米宣称这所「档案室」,便是一所官方的图书馆。大约同一时期,以斯帖的叔父末底改有数事「在王面前写于历史上」(斯二23)。其后,当王晚上不能入睡,他「就吩咐人取历史来,念给他听」(斯六1)。这种记录存案显然是由玛代及波斯人有系统地辑录整理的,因为在以斯帖记最后一章,便指出这些王都记在历史典籍中(斯十2)。叙利亚另一个拥有庞大图书馆的古城是乌加列(现代的拉斯珊拉)。位于叙利亚以北的乌加列,跟小亚细亚的赫人和埃及人保持接触。正如马里一样,叙利亚是地中海和米所波大米文化的交汇处。那里发掘了大量皇室墓穴、两座大庙,并多类工艺品,说明城内已有国际的商业往来。其中以图书馆的发现最为重大,收藏了数种近东语言的资料文物,包括从前不为人知,现今已为人认识的闪族语言──乌加列文。由于以色列接触迦南文化,而先知警告以色列人防备拜偶像,故乌加列文物提供了宝贵的背景资料,显明神对选民的关注。其中一个新近发现的图书馆,是在叙利亚以北的艾伯拉(玛迪克废丘)。这发掘位置直到1968年才受人注视,在那一年,有一尊献给女神亚斯他,并刻有艾伯拉王以别林名字的雕像出土。因着这发现,更鼓励发掘工作,终于在1974年,考古学家找到了42块楔形文字坭版。翌年,再有15,000块坭版出土;过了1年,另有1,600块坭版被发掘出来。艾伯拉的发现使它成为近代最重要的考古学发现之一。

希伯来从圣经角度来说,宗教历史是始于「亚当的族谱」(创五1)。旧约的写成可追溯至摩西的时代。就如早期以色列战胜亚玛力人,摩西听命,将「这话写在书上作记念」(出十七14)。之后,摩西领受十诫(出二十1-17),向百姓宣读这些诫命(出二十四47),而且后来安放在约柜内(出四十20;申十5)。当摩西教导以色列人有关将来的王要秉承的责任,他强调作王的要为自己抄录一份律法书(申十七1819)。从这些指示,可见摩西预期作祭司和利未人的,要管理圣书(参申三十一24-26;撒上十25)。明显地,这些圣书最初存放在约柜内,其后收藏于会幕里;当圣殿在耶路撒冷落成,圣书无疑便放在圣殿里。当约书亚率领以色列民进入应许之地,并展开征战,一个名为「基列西弗」或「底璧」的迦南城经常出现(书十38,十一21,十二13,十五1516)。这名的意思是「书城」。基列西弗是山上的王城,分给犹大支派。她的名字显示她可能相等于今天所称的「大学城」。考古学家仍未找到这个早期的学习中心究竟在哪里,若是找到的话,这发现必定极具价值。此外,尚有其他有关神的选民的编年史,没有为后人存留,这些包括耶和华的战记(民二十一14)、雅煞珥书(书十1213)、先知易多的传(代下十三22)、先知拿单的书、先知迦得的书(代上二十九29;参代下三十三19)。同样,一定包括家谱,因为这类族谱占了历代志上相当多篇幅,尤其提及以斯拉和尼希米,而且更可能是马太及路加福音所记载基督家谱的根据。主前五世纪,一些犹大人从巴比伦被掳归回后,要求以斯拉宣读「摩西律法书」(尼八1-8)。以斯拉既为文士,必定藏有载有神话语的书卷,这是百姓明显知道的。随着旧约时代的完结(主前300),很少图书馆在重要性及影响上,能与1947年在昆兰发现的死海古卷相比。值得雀跃的是在那里发现了历来最大量的手稿,这些古卷不论完整或残缺的,均包含了爱色尼派的文学著述。这些手稿是主前200年至主后50年间写成的,包括了旧约(除以斯帖记外)、他们的《纪律手册》、《大马色文献》、《光明之子和黑暗之子的战争》等。埃及现存最古老的埃及象形文字,属于约主前2000年的文献。埃及神庙是著述活动的中心,每所神庙均有专责的文士,他们都享有崇高的地位。虽然妥特神的圣书是集合了埃及宗教和科学而成的一套完整的百科全书,但他们的职事皆属宗教性质。

有时书籍不单存放在图书馆,还见于王墓内。最著名的图书馆可追溯至主前十四世纪,就是希罗多德与戴阿多若所指,在艾孚的「蒲草纸之家」墙上铭刻的书目。不过最著名的图书馆却在底比斯、卡纳克和单底那神庙。亚马拿位于尼罗河东岸,现代的开罗以南约190哩,因占有军事位置,多与邻近列国有建立外交的书信往来。因此,考古学家及旧约学者宣称亚马拿信札,是约书亚领以色列民征服迦南前,了解迦南文化不可少的文献。虽然若干美坦尼王有时会用何利文书写,这些信札,指出亚甲文是当代的国际外交语言。此外,信札内的字汇及文法,给闪系语言学家对摩西之前的迦南词语和风俗提供不少启迪。当亚历山大大帝这位马其顿的统治者向东扩展,学术中心也散布各处。自他死后(主前323),他的帝国便由他的将领瓜分,而多利买王朝却奋力振兴埃及。一群学者及科学人员会集首都。看来,多利买苏他王(主前323-285)开始征集文献,直到多利买非拉铁弗王(主前295-246)统治期间,才在不同地方组织及设置图书馆。可是,多利买非拉铁弗只保存了希腊及亚洲各处最有价值的作品,却没有耗资去增添图书馆的藏书。据说他的继承人多利买尤雅基提曾以抄本作为交换,搜罗由外地带进埃及的著作,以丰富他的图书馆。如此许多埃及人的珍藏和希伯来文学,因翻译成希腊文而得以保存。在亚历山太有两座图书馆。较大的位于布兹翁区,并附设一所学府;而较小的在撒拉彼翁。撒拉彼翁图书馆拥有藏书约近42,800册或卷,而布兹翁图书馆藏有490,000份文稿。书目的初步研究已完成,还制定了亚历山太图书馆的目录。不幸地,当该撒犹流在亚历山太港向船只进行火攻,烈火蔓延至布兹翁这较大的图书馆,把它烧毁了。希腊古代希腊的公共图书馆为人所知甚少。私人藏书似乎颇为普遍。坡律加得、欧几里得、欧里披蒂及亚里士多德都是著名的书籍收藏家。但希腊看来没有建立大型的图书馆,即使有许多优秀的学者,都在多利买王朝的图书馆及学府研习。一些受希腊影响的城市建立了重要的图书馆,其中包括小亚细亚的别迦摩及安提阿。

罗马罗马人在保存记录方面非常仔细。他们保存官方文件档案,却疏于建立图书馆。他们是注重军事和实务的民族,以致不大热衷于促进文学。直至共和国的最后一个世纪,罗马才有图书馆出现。然而在推广罗马升平统治的气象下,广泛收藏书籍便成为富者的时尚。第一所公共图书馆约在主前37年在罗马建立,但在君士坦丁年间(主后337逝世),据闻单在罗马便有28所图书馆。亚古士督在罗马巴列丁山亚波罗神庙邻近,建立了一所著名的图书馆。从出土的碑文可见图书馆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专存放希腊文学,另一部分是拉丁文文库。可惜在尼罗王统治期间,罗马发生一场大火,烧毁了不少有价值的收藏品。亚古士督的继承者不像他热衷支持文化学术。不过,他们仍维持传统,兴建图书馆。亚古士督的直接继任人提庇留在巴列丁的华丽宫室设置图书馆。维斯帕先于尼罗王焚城后,在和平庙堂内建立一所图书馆。多米田重建大火中毁坏的图书馆,从不同地区征集图书,甚至遣人到亚历山太抄录副本。加比多连图书馆相传也是由他建造的(虽曾有历史学家主张归功于哈德良)。那最闻名和重要的皇室图书馆,却是犹彼斯他雅努创立的,并称为「犹彼斯图书馆」。它起初位于他雅努市集,其后迁往戴克里先浴场。从此以后,公共图书馆蓬勃起来。随着图书馆数目增加,图书馆管理员由以往一般都是奴隶或释奴任职,转变为认可的官员。对于这些图书馆的藏书分类和目录编排方法,所知甚少。别迦摩富丽堂皇、蜚声国际的多利买图书馆,激起别迦摩王争竞之心。为了超越埃及的统治者,他们鼓励文化学习;虽然多利买王禁止蒲草纸出口,亚他里图书馆的藏书竟超过20万册。安东尼竭力修补该撒犹流对埃及造成的损害,并答应把别迦摩的图书馆赐给克丽佩脱拉。若这成事,别迦摩的藏书可能转到布兹翁图书馆。但不幸地,这图书馆也遭受毁坏。基督教图书馆传统上,基督徒都是爱书者,最早有关基督徒的研究,可见于路加福音的序言。新约证明会堂各自拥有不同经卷的抄本,并且可能因着这些先例,不同教会也开始获得使徒著作的抄本。使徒保罗也是爱书者,他认为在罗马没有甚么比阅读更佳(提后四13)。在他较早期的事奉,他劝勉年轻的提摩太以读圣经为念(提前四3),暗示了提摩太拥有那些书卷,从路加福音一章1节可见其他人也拥有书卷。出现于主后二世纪的教父作品,有《十二使徒遗训》及护教文学,显示除了新约外,基督教文学已趋成熟。这些作品受到学者收集和广泛应用。安提阿的伊格那丢便说:「他的藏书就是耶稣基督」(按:为祂护教)。虽然没有证据直接证明这时期出现教会图书馆,但有理由相信它们确实存在。在添格(位于阿尔及利亚)一座小型基督徒建筑物内的铭刻上,指出这是一间图书馆;另外在波士那(位于意大利)一个基督徒墓地的一块碑文,提及「一个有书籍、塑像的图书馆」。主后二世纪末,亚历山太教会看来拥有一所图书馆,并在那里附设一所研究教理的学校。特土良曾引用他熟悉的若干圣经作品;亚历山太的革利免的著作,显示他丰富的文学知识;并且从爱任纽的著述中,指出里昂(位于法国)也有图书馆。

该撒利亚(位于巴勒斯坦)成为基督徒的学术中心之一,俄利根在此完成他的6种旧约经文译本──《六文本合参》。旁非罗储存大量学术著作;教会历史学家优西比乌和耶柔米也相当倚赖这些著述。可惜罗马皇帝戴克里先迫害犹太人,有计划地拆毁图书馆,并损毁早期许多作品。另一个基督徒研究中心是君士坦丁堡(位于土耳其)。在君士坦丁离世时,藏书数量已达7,000册。当犹利安在361年作王,他大幅增加藏书数目,因此在四世纪狄奥多西时代,图书馆的藏书已接近10万册。当基督教及其文学日益散播,图书馆也变成教会组织的一部分。耶路撒冷内的教会图书馆可追溯至主后三世纪。看来每间教会都有一套书籍用来训练初信者认识基督教教义。最大的图书馆是在该撒利亚,优西比乌可在那里遍览3万册藏书。北非希坡主教奥古斯丁,将私人藏书赠给幸免汪达尔人毁坏的希坡教会图书馆。由此可见,古代信徒和异教徒均十分注重文献记录,基督徒尤其应为流传下来的遗产而自豪,并十分努力研习传给他们的成果。CyrilJ.Barber另参:「古代书信」;「著作和书籍」。―― 证主圣经百科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