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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的倪柝聲弟兄(吳國安)
我眼中的倪柝聲弟兄
一位現代基督徒眼中的倪柝聲弟兄
澳大利亞 吳國安
2008年3月19日
倪柝聲弟兄（Watchman Nee, 1903-1972，福建省福州市人，生於廣東省汕頭地區；中國基督徒聚會處發起人）在基督教會屬靈真理上的功過，遠非筆者之幼小靈命、低下能力所能評價。他的信仰和生命歷程，以及留下的許多作品對後人屬靈上之影響是非常深遠的。筆者只是從屬靈上的一點膚淺認識，淺談自己對此的一些領受和看法。
歷來許多基督徒都評論倪柝聲弟兄，一生中所犯最大的錯誤，是因為他創辦生化廠失敗，導致他屬靈上的一些問題。回顧歷史，當時聚會處發展很快，但國家貧窮落後，人們生活困難，奉獻不夠維持許多傳道人的生活開支。倪弟兄和一些同工為了解決他們日常生活的需要，而創辦生化廠。傳道人本應按照《聖經》的教導，專心禱告、傳道、牧養會眾以事奉神，憑信心依靠神而生活，不應該分散精力去做生意。但倪弟兄他們的出發點還是好的，是值得肯定的，這不是一個什麼大不了的屬靈錯誤事件。對此，倪弟兄曾說：自己就像一個帶著許多孩子的寡婦。可見，他對主內弟兄姊妹的憐愛之心何等深切。然而，筆者認為，即使創辦幾個生化廠失敗，都是很小的事。他很愛人才，把李常受（Witness Lee, 1905-1997）從北方請到上海同工。可是，當陳恪三弟兄把當時靈裡看見一股黑氣團（邪靈）進入李常受身上的事，告訴他和旁邊靈裡很剛強、敏銳的主內弟兄姊妹時，他卻完全否定，不讓他們禱告分辨，並武斷地說是聖靈要幫助我們的工作，並且讓李常受成為他一個最可靠的貼心人。所以，在這一點上，倪弟兄對有關靈界問題的忽視、粗心大意，不敏銳、專斷，愛人才勝過愛神，甚至看重工作果效勝過看重神，才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失敗。眾所周知，呼喊派的創始人 -- 李常受，當時一開始就要求做大工人、大管家，而不是祈求得到主耶穌基督為至寶，自己的生命不受十字架的對付，好好操練自己的屬靈生命，以至後來發展成為異端學說，禍害無窮，混亂神的道，迷惑、跌倒了數不勝數的人；直到今天，仍然有無以計數的人深受其害，不能自拔。詳細請參考李天恩（筆名：李慕聖）著，《上山之鑰》（Hill Key），這本書裡清楚記載，弟兄們當時禱告試驗李常受身上的靈，結果顯示他當時所接受的靈，是邪靈。其中一次試驗是在福建省福州市，另一次試驗是在福建省廈門市。筆者還親自訪問過現今還在世的有關主內老弟兄。（筆者按：只要是真的，一本書、一件事就足夠了。這本書是中國大陸主內弟兄姊妹在基督信仰中，用血和淚寫出來的見證）這是一個非常明顯的例子，也是所有基督徒屬靈道路上的前車之鑒。
關於聚會處當時建立的地方教會（Local Church）系統，所引起的許多負面影響，我們對此應該持客觀態度進行評價。從歷史的角度看，初期中國大陸基督教會大多是西方不同差會來華創辦的，什麼樣的信仰背景都有，各教會的規範參差不齊，較複雜且混亂。倪柝聲當時學習英國弟兄會（British Brethren）所提倡的地方教會系統，在中國大陸各地建立起地方教會，開始時其主要目的是希望起示範作用。建立自己教會系統的原則，不是聚會處的獨創。有史以來，浸信會、基督教會、衛理公會、聖公會、聯合教會 、路德會和宣道會等都是先例。可惜後來卻被一些人篡改、歪曲為一個地方只能建立一個教會，即所謂的地方教會立場，且是唯一一個真正的教會，並視其它弟兄姊妹在同一個地方建立的教會是偏門或假的，甚至拒絕與其它教會的主內弟兄姊妹來往、交通。這是一個極大的錯誤和荒謬。這個如此荒唐的錯謬是李常受後來的一個大傑作。
至於個人崇拜問題，那不是倪柝聲的事，乃是別人的事，這與倪弟兄毫無關係。今天，甚至有人評論倪柝聲當時的穿著、坐姿、講話語氣和證道表情，甚至連他具有良好的記憶力都不放過，成為過錯，遭受不可思議的評擊，從而論斷他為自己樹立屬靈偉人的形象，這實在是夠無聊的了！俗話說：內行人看門道，外行人看熱鬧。這是對一些膚淺人恰如其分的寫照。
關於倪弟兄的男女關係問題，主要是當時政權上的極力造謠和宣傳。眾所周知，當一個人被判定犯有男女關係問題時，這個人的一切都完了。這是徹底打倒、打垮一個人在教會的影響所採取最惡毒、最有效、最捷徑的方法，甚至可以因此而關閉教會。他們造謠倪柝聲和一百多名女子（包括婦女）有不正當關係；極其無恥地採用許多剪輯的照片公開展覽。在那種烏雲密佈、紅色恐怖的天下裡，小騙子們對此所捏造的技巧、水準和結果，最後連他們的師傅 -- 大騙子們都不敢相信。最終判定倪柝聲的，並沒有犯男女關係一罪狀。
也有一些別有用心的個別人，編造無奇不有的謊言，庸俗下流。例如，一些極其無聊的所謂證據說，20世紀40年代，倪柝聲有一天手裡拿著和女人行淫的一卷膠捲在上海市一個照相館沖洗。而照相館的人卻沒有保留幾張極其寶貴的劇照？實在太令人費解了！倪柝聲為什麼要如此行？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傻瓜？40年代生產自動快門照相機了嗎？還有證據說，倪弟兄當時在房間裡藏有自己拍攝和女人淫亂的多個錄影帶和古老龐大的攝像機，還藏有90多本他自己簽名的黃色書刊。那時代世界已經生產自動攝像機？DVD機？那時代還有人膽敢存有那麼多的不法書刊？還會簽上自己的大名？這是一個正常頭腦思維的人所應擁有的最起碼常識，這是不攻自破的地地道道捏造謊言。這種捏造手段可謂太卑鄙、太下流，水準也太低俗了點，實在不值一提。今天，如果有人把它們公開出來，不就大白天下了嗎？！倪柝聲當時沒有被判死刑，太令人費解了。根據以上罪狀，倪柝聲應該死有餘辜才對。
當時燕京大學的高才生張品蕙小姐（Ms. Charity P. H. Zhang, 生物學學士、文學碩士、英文修養很高、被選為校花）和倪柝聲倆人從小就青梅竹馬，雙方家長也都默認他們兩人長大後成為婚配。而長大後，倪柝聲信主耶穌得聖靈重生，成為一個絕對跟隨耶穌基督的傳道人。因為張小姐不信主，倪柝聲在耶穌基督與她之間堅定地選擇了前者。當他寫這封信給張小姐的時候，聖靈就象春雨一樣充滿他、澆灌他，倪弟兄因此作了一首著名的詩歌：《主愛長闊高深》（聖徒詩歌第319首，流傳至今）而10年後，當張品蕙小姐成為基督徒時，卻執意嫁給他（他們在1934年10月19日結婚於浙江省杭州市）。他為神捨棄，而神卻幽默地為他成全。這就如舊約記載的亞伯拉罕之信心和行為一樣，蒙受神的大祝福！神眷顧人的慈愛作為是何等的長闊高深！他們婚後出入雙雙，夫妻恩愛。倪柝聲入獄那麼多年，她因為丈夫的緣故，也同樣受盡了當權者和紅衛兵的各種非人性折磨、批鬥和侮辱。然而，她卻願意為他守身一輩子，直到1971年11月7日，在遭受嚴重迫害下而離世。稍微懂得從歷史角度看問題的人，都不難發現，在當時那種極其黑暗的社會環境裡，為了脫離背上一輩子反革命罪的黑鍋，多少人毫不留情地與監獄中的丈夫離婚，大家就更心知肚明瞭。
香港建道神學院副院長梁家麟教授所著《倪柝聲的榮辱升黜》一書，把倪柝聲描寫成一個地地道道的淫棍，其中給人很強烈的印象是，他當時去英國，簡直只是一次大搞淫亂的旅行。倪弟兄于1933年6月至1934年春天第一次去英、美和加拿大回訪。他和西方當地基督徒有美好的屬靈交通和分享，並首次與當時神所重用的大僕人希歐多爾·奧斯丁·史百克弟兄（Bro. Theodore Austin Sparks, 1888-1971）會晤。他們在屬靈裡互相羡慕，此後建立數十年的友誼和靈交。他回國後召開得勝的聚會，傳出得勝者的信息。直到今天，我們仍然深受如此美好信息的影響。1938年年中至1939年7月，倪弟兄第二次出訪英國和丹麥。在英國教會期間，他幾乎每天都和史百克弟兄在一起，交通、學習如何實際跟隨神的極其重要信息並介紹到中國來。在丹麥教會期間，倪弟兄用英文講道：《正常的基督徒生活》（The Normal Christian Life），那時有像金彌耳這樣的人把他的講章記錄下來，以後出書，風行全球，直到現在。這是兩次意義和價值何等重大的旅程啊！然而，這竟然卻被梁家麟歪曲到何等荒唐、無恥的程度。對此，筆者一生中從來沒有過如此搖頭的，這實在太令人不可思議了！這是這個理性主義高漲時代裡一個絕對明目張膽的最大勃謬啊！書中甚至引證已經知道、定論是捏造的事實，而梁家麟卻繼續採用。既然連他自己都知道、承認那是捏造的，還編寫在書中幹什麼？這叫什麼學術研究？這也叫做學問？還美其言，應該保留學術爭鳴和自由的權利。這是地地道道的謠言傳播行為，且是徹頭徹尾的醜聞製造者。筆者實在不知道梁家麟在寫什麼？動機、用意、目的何在？（筆者與倪柝聲沒有任何親戚關係，更不會崇拜任何人）難怪一位非聚會處背景的老前輩（林向途老弟兄）寫了一封公開信給梁家麟，根據梁家麟的所作所為，他很懷疑梁家麟是某政權差派進入基督教會的特務分子。（一封林老弟兄給梁家麟關於對《倪柝聲的榮辱升黜》看法的信；http://bookmark.hexun.com/4622427/detailframe.aspx?bid=2768775；2004年7月20日）這種例子，在中國大陸教會史上屢見不鮮，一點都不奇怪。當然，我們永遠給人留下一條活路：在神面前徹底悔改認罪，接受耶穌基督十字架的救恩。當然，那是梁家麟自己才能做得到的事。我們最多只能為如此之人禱告，求神憐憫、赦免他們無知時所犯的罪。
據筆者所知，今天還有所謂的證人對此事件在繼續編寫書籍。他們甚至還準備拿出證據來，說倪弟兄最後在強大的邪門高壓政策下，對自己的信仰與生活妥協了。什麼證據呢？檔案中倪柝聲的簽名？手印？錄音帶？錄影帶？像片？
今天，只有神經病患者和鬼才會相信當時一群大騙子的所作所為。今天一些網頁和書籍中還有一些所謂的證據，一看就知道是一些人別有用心的企圖和目的；同時一看就能很清楚地分辨出這些信息中所隱藏的靈不對。在屬靈上，犯下這種錯誤，是極其嚴重的。對此，《聖經》早已清楚告訴我們，末世的時候，必有假先知、假教師、假弟兄起來迷惑、欺騙人。（馬太福音第24章第24-25節）他們是一群那披著羊皮的豺狼，目的就是吞吃神的子民、毀壞神的家。我們還有必要回應嗎？願神憐憫人的血氣行為和軟弱。我們要把心安放在神的手中，絕不中魔鬼的圈套和詭計。魔鬼可以拆毀，但神必建造。
我們知道，神的恩典不會單單臨到某一個人的身上，即一個人不可能擁有神所有的真理亮光。歷代以來，我們所看到的是，神的僕人們身上有許多從神而來的亮光，也有許多人敗壞、軟弱的一面。人是人，神是神。倪柝聲是人，他一定有軟弱的地方。人本身是一隻犯罪的動物。無論誰，男人或女人，沒有一人能倖免。今天我們如果用文革的思想和行為揭露別人的過錯，明天就必有人反其道而行之。這是《聖經》裡清楚的教導。（馬太福音第7章第1-5節）有人行為犯淫亂，但更多的人心靈深處犯淫亂。這也是《聖經》的教導，並且2000年前主耶穌就地公開審判給每一個時代、每一個人觀看。（約翰福音第8章第1-11節）我們撰寫屬靈書籍或釋放講臺信息，其最大的目的是讓人認識基督、經歷基督，使我們身上基督的身量不斷長大，在屬靈裡造就人。倪弟兄即使犯什麼錯誤，他自己必須到神面前交帳，
神也必審判他。他被神接走已經許多年了，我們早已無法根據《聖經》的教導，與他面對面以愛心責問或勸告。今天，有人挖空心思、竭力書寫倪弟兄的個人問題，這不僅僅是背後批評、論斷他的馬後炮之非常嚴重問題，更是時過多年還有沒有必要寫的問題。這種書是造就人？還是毀壞人？它只能使人更混亂、更糊塗！筆者認為，這實在是中了魔鬼撒但詭計的一個不尋常事件。這是末世徵兆的一大現象，因為魔鬼撒但要借此摧毀神讓聚會處眾弟兄姊妹多年來所忠心釋放的許多寶貴信息，尤其是基督徒如何建立與神生命關係的信息，致使教會產生嚴重混亂，並且對傳福音將造成一個極大的攔阻。我們若真屬靈，即若有屬靈上的真功夫、真本事，就當根據《聖經》的真理和原則，把倪弟兄當時若有什麼錯誤的教導信息交通出來，從而使人因此得造就。這才是我們問心無愧為神工作的其中一個焦點。而不是在不重要、非本質問題的生活小事上心胸狹窄、斤斤計較、小家子氣派、小人思想和行為。一個人的生命、一本書、一篇證道、一個見證，是否屬靈，屬靈人一看就知道。假屬靈的工作，是永遠長不了的。
假如因為一個人的一點過錯，就不分青紅皂白地借此機會，把他所作的一切事工全部掃入垃圾箱。請問世界上還有文明存在嗎？還好，在神那裡有豐富的憐憫和恩典；否則，我們都是該死的。眾所周知，教會不是社會；不造就人的事，我們一概不說不提。當然，我們絕不縱容人犯罪。犯罪是很嚴重的事，神必審判。犯嚴重、本質問題罪惡而不悔改的，要根據《聖經》真理和原則，毫不猶豫地徹底開除出教會！神的大僕人大衛犯罪後，他完全悔改，神就赦免他的罪；但是，神嚴厲、可怕的審判和懲罰是，刀箭不離開大衛的家。神是慈愛的，但也是絕對公義的。《聖經》裡許多警戒人、教訓人的嚴肅事例，其信息是非常清楚、全面的。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地以身試法，但神必繩之以法。
正當筆者在寫倪弟兄這件事的幾天時間裡，一個清晨大約4點多鐘（2008年3月1日），在睡夢中，神非常清楚地給我創世記第9章第18-27節的經文：挪亞酒醉後在帳篷裡赤裸身體睡覺。他的小兒子含走進帳篷，看見父親赤身露體，就到外邊告訴他的兩個弟兄。於是閃和雅弗兩弟兄，拿件衣服搭在肩上，倒退著進去，給他們的父親蓋上。他們背著臉就看不見父親的赤身。當挪亞醒了酒，知道這件事後，就咒詛他的小兒子含，而祝福閃和雅弗兩弟兄。筆者一生到目前為止，在神的聖工中，受到神聖靈無數次的感動和光照，但這是唯一一次神借著睡夢如此清楚、強烈的經文提醒和引導。因為事關屬靈爭戰的重要性，基督教會身體的問題，筆者心靈中真是感慨萬千、思緒萬千，所以這處經文感動到筆者直流淚。這是何等嚴肅的提醒和教導啊！今天，我們拿什麼遮蓋我們的弟兄呢？或是到處傳播、散佈弟兄的流言飛語？有意無意製造是非而引起不必要的爭端？在神的家中，我們又是如何實際對待自己主內的弟兄姊妹呢？或是東家長西家短？無事生非？無聊小道消息？但願我們欣然接受神的祝福，而不受咒詛。
筆者敢說，世界上絕大多數人對正經事、真理不那麼感興趣，而特別對別人的花邊新聞樂此不疲，並且常被添油加醋。大多數人的心不是向著神的，而是向著（自戀）老亞當的；不是屬靈的，乃是屬魂和肉體的。這實在值得我們深深內省。
一個真正的屬靈人是，他們的肉身雖然活在物質的世界裡，但靈卻活在天上（天國裡）；這物質的世界（包括一切事務和情欲）對他們來說，都喪失了誘惑力。他們甚至對正當的物質享受和娛樂活動都不感興趣。他們在世上並沒有留下什麼人情味的東西。創世記中記載的以諾和17世紀法國東北部羅蘭地區的勞倫斯·哈曼（Bro. Lawrence
Herman, 1611-1691; 原名：Nicholas
Herman; Lorraine, France）等弟兄，都是很好的見證。他們唯一、或最重要的生活意義，就是神的同在。今天，有一些小字輩因為尋找不到屬靈人在世上留下他們想像中這個時代人所應該留下的什麼人情味，而大感不快，甚至對他們產生無中生有的論斷。沒有足夠屬靈的生命、深度、高度、寬度和份量，而對屬靈人隨意評論，是一件很不適宜、很不相配的事！筆者最多只敢點到為止，惟恐多嘴、不適合。許多人對倪柝聲錯誤、荒謬的評論，主要的問題和癥結是，他們都不具備足夠的屬靈生命程度，看不懂倪弟兄所釋放的《聖經》真理信息，並且被自己的私欲和邪靈所牽引誘惑。在屬靈上，這是非常可憐和危險的；其不良影響，是非常嚴重的；這當然也是可以理解的。
1950年元月，倪柝聲當時在香港時，許多人強烈勸告、挽留他不要再回大陸；他也完全可以離開大陸，自保活命；歡迎他的人何止成千上萬，接受他的豈止是幾個國家或地區。然而，倪弟兄對此卻默默無聲，他臨危不懼、昂首挺胸、永不回頭、心堅如鋼地跟隨主耶穌到大陸去繼續牧養神的羊群。僅僅這一點，就夠讓筆者學習幾輩子的了。他為自己定下一條堅強的信念，一生不為自己辯護，只為主活。筆者閱讀不少倪弟兄的屬靈作品，受益匪淺。雖然文字表達已過時（這是很正常的事），但屬靈亮光、教導和經歷卻遠超時代。許多屬靈上的真知灼見和經歷，令生活在21世紀初的筆者大感羞愧，甚至常常為此暗自落淚，自覺大不如前人。這些信息給我一個很大的感受和很清楚的看見是，他所寫所傳許多書本上和理論知識上的信息，在他的後半生中用實際生命和行為見證出來了。可以說，他用自己的身體和生命作為屬靈實際操練的場所，實踐和印證了神在《聖經》中許多極為寶貴的真理和原則。實在可以見證：他所說的，是他所是的。倪弟兄于1952年4月10日被捕，在監獄裡受盡了各種各樣極其殘酷、非人性的折磨。他沒有放棄信仰，卻仍然堅定、忠心、信靠他的救主耶穌。當時，倪柝聲若公開聲明放棄信仰，就可以重見屬世的天日。獄長向他承諾：放棄就釋放！釋放？多誘人的字眼啊！但沒有人比一個忠心至死的基督徒更瞭解釋放的真義了。面對監獄內千人集會的批鬥、控訴，連番身心施壓的折磨，漫漫年日，倪柝聲沒有改變初衷。一位服刑期滿的獄友，事後追述親耳所聞 --我不放棄！倪柝聲斬釘截鐵地表態。這一念，使他終生帶著囚徒的印記，直到生命的最後一息。在四面仇敵的圍困中，在鐵幕的政權裡，在最高指示批令的各種極其殘忍的嚴刑拷打下，一個人卻能在神的慈愛懷抱裡安然入睡，這才是真正的釋放，這才是釋放的真義。我們從他最後寄出的信中清楚看見：
但我一直維持我的喜樂，你心中也要充滿喜樂。他在如此痛苦、非人性受刑的時候，心靈深處仍然保持喜樂，還勉勵監獄外自由的人，在神裡要充滿喜樂。當時海外許多很有愛心的基督徒背著倪弟兄與中國當權者談妥，籌款購買了許多農業化肥（中國大陸當時急需品）運送到中國，交換釋放倪弟兄。然而，倪弟兄卻堅決放棄如此交換條件。他願意把自己的命運完全交托在神的手中，等待神自己的工作。這是何等釋放的生命啊！這是一種何等得勝又得勝的生命啊！這種絕對得勝的呼聲足以使撒但魔鬼邪靈陰府的根基顫抖。這是一個真屬靈人。倪弟兄于1972年6月1日為主耶穌殉道在安徽省廣德縣白茅嶺的監獄裡。他最後留給我們的一句話，是用他自己身體被毒藥殘害時、快死之前大口大口吐出來的血寫成的八個字：主為我死，我為主死。（詳細請看史伯誠著，《倪柝聲殉道史》，美國見證出版社，1996年11月）一粒麥子死了，就結出許多的果子來。雖然倪柝聲肉體生命已死，但他所信的神卻仍然活著；倪弟兄的靈命也必活現在神永恆榮耀的國度裡。無論是中國大陸或是海外基督徒，因這前面弟兄的屬靈榜樣，我們更加堅強不屈地信靠神，敬拜這位永遠活著的救主耶穌基督，並為祂結出更多的福音果子。
倪柝聲的講道信息和詩作，生命的單純與絕對，深深地影響了無數亞洲和西方基督徒的靈命。筆者在海外生活多年，有些西方基督徒、牧師當面與我談及自己的信仰歷程，他們都很興奮地告訴我：自己曾深受倪弟兄屬靈信息的影響；在屬靈生命、《聖經》真理和原則上有更大、更好、更深的改變和認識。據筆者所知，許多西方基督徒、牧者都深受倪弟兄信息的影響。澳大利亞雪尼有這樣一間西方基督教會，名稱：希伯侖教會（Hebron Church, also call Church of the Living God; 25
Carrington Road, Herstville, NSW, 2220 Australia; Bro. Des Rose; Tel: 0061 2
9585 9101, Fax: 9585 9808），他們的教會非常重視倪柝聲弟兄當時在真理上的教訓，提倡個人靈命的重生和聖潔的屬靈生活。在基督教會史上，甚少有一位中國大陸的基督徒被神興起、如此重用過的。這位神所重用的大僕人，在信仰歷程中，曾有過一點偏差（因為他是人）；但他自己從神那裡親自領受的另外許多真理亮光，我們今天仍然受益匪淺。他為我們後人留下了許多寶貴的屬靈作品，透過這些文字和詩歌著作，繼續延燒生命的熱度；正如他的名字一樣，仍舊發聲。這是一個真屬靈人的作為。他所著《人的破碎與靈的出來》（The Breaking of the Outer Man and the Release of the Spirit）一書，歷來受到許多人的批評。其實，在倪弟兄這本書裡，他根據《聖經》真理的教導，不但能深刻剖析人的組成部分，而且更能從屬靈的角度，全面、深刻、清楚地看清老我（舊人）-- 魂和體的功能，這功能無論如何的善和好，都不能蒙神的喜悅，並且將來要受詛咒、受審判。這真理對走生命道路的人來說，是何等的重要啊！《聖經》記載：耶和華神用地上的塵土造人，將生氣吹在他鼻孔裡，他就成了有靈的活人，名叫亞當。（創世記第2章第7節）同時，人是按照神的形象被造的。
神是個靈；所以拜祂的，必須用心靈和誠實拜祂。（約翰福音第4章第24節）所以，基督徒是在靈裡與神建立關係的。靈與魂是截然不同的，對於這個真理，我們若不明白在理性、感性和實際行為上如何把這兩者清楚分開，就無從屬靈操練。無論人的理性有多高，知識有多豐富，熱心、愛心有多大，見證有多少，工作有多廣、多輝煌，其屬靈生命仍將淺且小。
所以，無論是講道、寫作、作見證，還是拍攝福音影片等事工，我們都必須禱告清楚、透徹，是否出於神的呼召。否則，將來要承受神更大的責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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