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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灾」 十灾(PlaguesuponEgypt)一连串打击埃及的灾难,是前所未见的,大概在春天或初夏达到最高峰(约主前1400)。这些灾难主要打击尼罗河三角洲一带,却显然没有祸及歌珊的地区。这些灾难十分可怕,埃及立国以来,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出九24)。十灾出埃及记七至十一章描述了十灾的情况。骤眼看来,这十灾好像是在几个星期内一个接一个地发生,但稍为留意一下某些灾难的时间(例:出七25,九31、32)和性质,便会发觉这十灾可能为期好几个月。十灾的次序为:水变血(七20),河中的鱼全死去,河水也变得恶臭。其后是蛙灾(八6);即使蛙死后,遍地仍满是蛙尸(八14)。接着是虱灾(八17);虱可能指蚋、沙蝇,或蚊子。虱子这字究竟是指甚么,并没有清楚的交代,但显然是指一些细小、使人厌烦的生物。其后是蝇灾(八24)。这蝇灾的意义也不明显:后期的犹太传统认为那是一群野兽带来的灾害,但似乎苍蝇的说法较可信。随着有畜疫之灾(九3),影响了所有牲畜。之后是疮灾(九9);人身上长满了疮,是一些疼痛的脓疱,使人厌烦愤怒,而不至于致命。跟着是雹灾(九18);这雹灾的严重程度是前所未有的──雹随着雷和电而来(九24)。冰雹降下时可以把人击毙(九19),这次雹灾对埃及农作物的收成造成严重的伤害(九31)。其后是蝗灾(十13)──这蝗灾的程度同样是前所未有的。随着是为期3日的黑暗之灾(十22),期间埃及人一切的生活都停顿了。最后,是杀长子之灾(十二29),埃及人从法老的宫室至最低下阶层的人,所有头生的都死了。首先,圣经看这十灾为神一而再的审判。通常每降下一灾之前,摩西会事先作出警告,但法老却不理会,其后,法老暂时悔改,灾祸便停止。然而,这些灾祸明显在严重性和强烈程度上均逐渐增加,而以杀长子为高潮。在杀长子之灾中,连法老也受不了;起初数灾只给埃及人带来滋扰,尚未危及生命;其后他们的牲畜和谷物被击倒了;最后,国中最灿烂的生命──所有的长子──都被死亡夺去了。 十灾的记载中出现了一些共通的特征。起初,法老的术士也行了一些类似的神迹,以表示轻视这些灾害的能力(出七11、12,八7)。这似乎是一个警告:奇事可从不同来源产生,因此这种神迹的记号本身并不重要。后来那些术士失败了(八18),不能再与神较量;他们也得承认那是「神的手段」(八19)。他们的境况愈形困窘,圣经用了以色列人的幽默感来讲述这情况;神降下疮灾的时候,术士们身上都长满了疮,甚至不能来见法老。后来,这些术士在故事中便完全消失。在十灾的记述中,另一个主题也愈来愈明显,那就是住在歌珊地的神的子民,可从埃及人的灾祸中得拯救。我们可能会认为欧洲既不在尼罗河之上,血灾、蛙灾和虱灾对他们的影响自然较小。但在后来的蝇灾(出八22)、畜疫之灾(九4)、雹灾(九26),和黑暗之灾(十23)中,圣经特别告诉我们以色列人没有受灾害的影响;在杀长子之灾中,耶和华更「逾越」了以色列人的居所。从另一角度看,起初似乎所有埃及人都像法老一样心硬(出七13),但故事继续发展下去,法老的子民也催促他顺从神。他们可算是后期外邦那些「敬畏神的人」的先驱;在旧约里,他们虽然是异教徒,但也晓得荣耀神。术士在虱灾中承认了神的权能(八19);听从神的话的法老臣宰把仆人和牛只领进室内的地方,逃避了雹灾,因而避免了性命和财产的损失(九20),只有那些不信的人蒙受痛苦;最后,法老的臣仆也劝他让以色列人离去,并直率地告诉他,埃及地快要因他的固执而败坏了(十7);到此为止,神的审判已达到应有的果效。法老与十灾法老对神的话的反应是值得注意的。他的心硬已不必在此讨论,不过可留意圣经用了3种方法来描述这状况,当中完全没有矛盾的成分。七章3节说神使法老的心刚硬;七章14节说法老心里固执,是中性的表达方法;八章15节则说法老自己硬着心。明显地,3个句子所表达的是同一种情况,我们在释经时必须考虑这一点,此外,我们也不可忽视保罗对此事所作的结论(罗九18)。然而,在这神学结构里,故事的发展也相当曲折,而不只是不断循环的情节;一次又一次的短暂悔改,只为求灾难得以除去,然后又是心里固执,带来另一次的审判。法老与摩西之间也有一些典型的亚洲人讨价还价行动;法老食言,不让以色列人离去(出八8),其后又尝试商谈,说:以色列民应在埃及地祭祀神,无须离开(八25);应只让壮年人出去(十11);可以全部都去,但要留下羊群和牛群作抵押(十24)。然而法老要认识到,响应神的呼召,是不可以这样讨价还价的。杀长子之灾后,法老便催促以色列人快快离去(十二31-33)。这样看来,十灾的故事是一次苦斗。有人把它看为典型的先知摩西(申十八15)与典型的王法老之间的斗争。虽然这是有可能的,但却不单如此;这是神仆人摩西与术士的斗争,这也是摩西与有大权的法老斗争,或说是神透过仆人所带出的话与法老对抗,在更高的层次上,这是耶和华神得胜了埃及的假神。上述观点给许多故事增加了特别的趣味,是我们起初可能忽略了的。尼罗河的河神是哈皮;蛙神哈特是生殖和生产之神;太阳「锐」也是一个神(遭黑暗之灾所侮辱);哈妥尔神的形状是一头小牝牛;亚皮斯神的形状则是一头公牛,苍蝇或黄蜂象征埃及;法老本身也是神。然而,这些神明在以色列的神面前,全都变得无助(西二15)。十灾的性质我们不知道神如何施行这十灾,有些人可能认为即使发问也是无聊的,因为神有自由按祂所喜悦的方法去行事。但圣经说神用大东风,使「芦苇海」的水退去(出十四21),显示了神会用自然的方法来完成祂的旨意。希伯来人的「神迹」观念跟现代人不同。现代人通常看神迹为「超自然」的事,所有其他则是「自然」的事,即非神迹性的。然而,希伯来人看大自然中每一件事都是神的作为;只是有时祂的作为较为「奇妙」(也许可以说是较为「明显」)。若说在十灾中,神可能是用了一连串的「自然」灾难(按埃及的地理,那是容易发生的灾难),而程度的厉害和发生的频密,本身就是一个神迹,这样子的说法便不能算是出于理性主义的了。在这种解释中,多半会假定当年的天气状况是不正常的,特别指尼罗河每年涨退的情况起了变化。例如,说尼罗河的水位异常的低(以致河水含泥而呈红色),或水位异常的高(把红泥从埃提阿伯的高地冲下来),有些人就是以此来解释第一灾。若「水变血」这词句可解释为血色的水,则上述两种说法都合理。另一个惹人注目的解释是:水中滋生了许多红色的浮游生物,这现象在世界各处都是常见的,尤其在热带和亚热带地区,这跟血的颜色似乎较为接近。在上述两个情况中,鱼在混浊的河水中死去,青蛙纷纷迁离尼罗河,都是可以理解的。若尼罗河的涨溢比一般情况更甚,则蛙灾也更容易了解。有些人认为蛙群突然死亡,是因为患了某种炭疽热;田野间堆积如山的恶臭的死蛙,又成为了病菌的温床,导致后来其他的灾病。例如,下一灾就是蚊子、沙蝇或虱子的灾。最少第一和第三种昆虫都可带菌,3种昆虫都会咬人,咬过的伤口会痕痒肿痛。从尼罗河涨溢出来的死水更特别成为蚊子繁殖的温床。若认为这灾是虱灾,并认为牠们因缺水而数目激增,似乎过于牵强,并且没此需要。若假设第四灾那群飞虫是苍蝇,则各情况皆互相吻合。堆积如山的死蛙、洪水冲上地面的垃圾(毫无疑问,会包括一些污水)、混浊的尼罗河水,成为了苍蝇的主要繁殖场所。此外,犹太解经家认为这些苍蝇是咬人的蝇(如「牛蝇」或「马蝇」)。这些飞虫可能就是把疫病带给牛只的媒介。近代解经家主张是另一个特殊品种的苍蝇,这类苍蝇现今仍出现在那区,并且在腐败的植物中繁殖得极之迅速。它们中间的苍蝇和尘土(出九9)造成了热带地区一种可怕的煎熬──「针刺暑气」──人也容易感染疾病。由于以色列人根本不是住在三角洲地带,也不是住在沿河的地区,而是集中于东面的土米拉河,他们便可避免这些灾难,这正是神的眷顾,连法老也留意到这一点(出九7)。这样,神迹是在乎神至高无上的旨意,使用祂所造的世界及其上的地理和气候,向心里刚硬的人施行审判。冰雹加上雷暴(这似乎是圣经的意思,因提及「雹与火搀杂」,出九24)是容易解释的(虽然在埃及甚少发生),尤其在尼罗河谷那「漏斗形」的环境下;尼罗河两边都是酷热和干燥的沙漠。至于冰雹的严重程度(在巴勒斯坦较常见),圣经还有别处的记载可比(书十11)。在这灾难中,因为谈及一些农作物被雹击打,所以无意地给我们提供了有关时间方面的宝贵资料(出九31-32)。在蝗灾中,经文明显说神使用了大自然作工具,祂用「东风」把蝗虫刮来,然后用「西风」把牠们带走(出十13、19)。这里的「灾难」在乎蝗虫庞大的数量(参珥一1-12中另一次蝗灾的描述),以及其到达的时间性。旧约还有许多地方显示神的时间之准确,事件的神迹性在乎那事件的时间性。成千上万的蝗虫可能把埃及遮盖至全地都漆黑一片(出十15),但要跟其后3天的黑暗比较,却又微不足道。许多解经家都同意,黑暗是因为可怕的非洲沙漠热风把沙尘的风暴带来,以致沙尘蔽天,无休止地维持了数天。若尼罗河的洪水确实把埃提阿伯高地的红土冲下来,沈积在三角洲一带,有些解经家便认为这些红土给暴风卷上空中,因而给地面罩上更暗的外套。在最后杀长子的灾难中,圣经没有指出神用了(若有使用的话)甚么疾病来成就这灾难。学者提出了各种有可能的病症,从西方常见的暴毙现象(基于缺乏维他命),至小儿麻痹症、伤寒症等。然而,圣经并没有给我们任何提示,那么,我们只可承认无从知道。可以肯定的是,埃及人受尽了这灾难之苦,以色列人却避过了。在这最后一灾之后,以色列人便得到释放,此后,他们快乐地认识到,作为神的子民,没有一项「埃及的灾病」会击打他们(十五26)。以色列人坚定地相信十灾是神的审判,要惩罚固执心硬的法老,但却成了以色列人的拯救。因此,十灾对我们来说,不单是一个警告,更是一个鼓励。R.AlanCole另参:「出埃及记」;「埃及」;「摩西」;「灾病」。―― 证主圣经百科全书 |